!他妈的,还说什么代将军来,分明是自己要来一探虚实,暗地巴结司远阳!
众人见天色已晚,司远阳和李要员又迟迟不到,便要先告辞,以后再聚。众人说着话,三五成群地向外走,刘保润走到楼梯口,恰见袁名山从楼上走下来,心中冷笑,满嘴的冷嘲热讽正要喷薄而出,哪知袁名山先开了口:“呵哟,国际英雄在这里呀,司主席把你招待得好不好啊?送了你多少美式装备、东洋老婆啊?有没有给你在南洋买别墅养老啊?”
刘保润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放的什么屁,我什么时候——”
袁名山一脸冷笑,龇牙咧嘴:“哼,什么时候?不就是刚才嘛!司主席今天还招待了谁啊?只有你!真了不得!司大主席上到蒋委员长、下到同僚谁都不理,就敷衍你一个人!我们这种小八辣子以后要巴结刘师长你,才能分到一杯羹呢!”
刘保润破口大骂:“别他娘的倒打一耙!我会上你的当?!你自己爬着去当司远阳的狗,求了他些什么?噢!问他讨美式装备、东洋老婆、南洋房子!是不是没讨着还被人家踢了出来啊?啧啧,你怎么不趴在地上咬紧他的裤脚呢?说不定这样他就答应你了嘛!”
袁名山浑身的肉像块抖动的凉粉,正要海骂两句,突然听前头的人叫:“你们为什么把门锁死了,不让我们出去?!你们安的什么心?!”
袁、刘两人一看,不好,司公馆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堵在了门口喧哗。还不待众军官反应过来,司远阳的警卫连长带着执枪士兵突然从公馆四面八方的走廊里闯了出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客厅楼道及二楼的栏杆后就站满了举枪待发的士兵!无数漆黑的枪口瞄准了这群瓮中的客人!
警卫连长宣布他们的随从人员已全被收押、他们已被包围的事实,接着缴械,然后三个士兵看住一个,营长出列逐一搜身,一众军官丧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所有的行动就在沉默中简短快速地发生了,是那样程序精细、有条不紊,公馆外的所有人都不会猜到,这个平静的夏夜里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一场政变!
看来司远阳等不及了,抢先动手了!
与此同时的高公馆里却是一片平静。
高维松搂着司文勉躺在床上,正在享受情潮的余韵。他低下头,在对方的脸蛋上又亲又咬。司文勉很沉默地承受着,看上去十分的乖巧,颤抖而湿漉漉的睫毛又使他显得有些动人。高将军对他越看越爱,吻了两口之后呼吸又粗重了。
司文勉的手很轻地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翻身:“我不要了,你有胡子……”
高维松摸着下巴,硬是凑上去吻他:“乖,没关系的,不疼的……”
司文勉反着手推他,表示不要,而高维松强硬地又压了上来,揉搓着他的腰臀,又是一场大干。
弄了一个小时,高维松终于下床,精赤着身体走到司文勉那边,准备稳稳当当地将其抱去洗澡。而司文勉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的下│体,心中嫌恶,又一翻身:“你自己去洗。”
高维松很慈爱地望着他,自己走进了浴室。
他前脚一关门,司文勉后脚就暴躁地一掀被子,手向后方摸去,眼睛一闭,颤声低骂了一句:“混账!……”他翻身坐起来,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是一种青白的恐怖色泽,五官呈现出精致的扭曲,每一道褶皱中都保藏着恨意。
亲生父亲,多么恶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