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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于野似乎颇为触动,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舅父,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记得。这两年赌气不与舅父见面,其实我也有些后悔,舅父当年的举动,无非是为了保我罢了。”
昌阳伯道:“是啊,当时你要押二皇子回京,如果我不拦着你,等你回京之后,万一先帝还是要借此机会除去郡公,那么你也必定得不到保全。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先帝想杀郡公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二皇子谋反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拿自己的命去赌先帝会不会心软?”
闻于野点头,笑道:“从前不曾体会过权力的滋味,才会执着于区区情义。到底还是年轻啊,往后还得劳烦舅父多多提点。”
此时昌成和也来了,眼睛因为宿醉还肿着,一看见父亲的怒容他就吓得躲在闻于野身后,哀求道:“表哥救我!”
闻于野但笑不语,昌阳伯骂了昌成和几句,便把他提溜出王府,坐上马车。
昌成和缩着脖子,忐忑地等待昌阳伯的惩罚,但昌阳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道:“昨晚酒宴上,摄政王问了你什么?”
昌成和怯怯道:“没有啊,父亲,我们只是闲聊。”
昌阳伯道:“你喝得这么醉,你怎么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昌成和发誓道:“当真没有!父亲也知道,孩儿要是醉到那个地步,必然是只会酣睡,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昌阳伯这才稍微放心,又问:“你把喝醉前你们说过的话,尽量都告诉我。”
提起这个,昌成和笑了,道:“父亲,表哥现在对陇西郡公一家的态度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我们不用再担心他会试图帮陇西郡公平反了!”
昌阳伯不为所动,阖上双眸静静听着昌成和的叙述。而府中的闻于野在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就又爬了起来,命人去请拓跋敕戎过府,他们有话要说。
闻于野在京城每日殚精竭虑,与各色人物斗智斗勇,贺兰山这段时间在盟关倒还算悠闲,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终于把胎保住了,大夫说他可以稍微下床走动,但不能劳累,也不能大悲大怒,还得按时按量吃那些恐怖的安胎药。
贺兰山都老实照做。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听话,但架不住洛小头天天看贼一样看着他,不仅要看着贺兰山把安胎药一滴不漏地喝进去,还要监督他每次下地半个时辰就要回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