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卓紧紧的闭着嘴,坚决不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药丸。
“师傅,乖,”尹戚凑到司卓的耳边,“你猜这是什么?”
‘不用猜了!我赌一百个萌妹子这是毒药!!!’司卓和缓下神情,软言细语的劝道,“尹戚,你能不能……”……啊,咽下去了。
……
‘次奥!我特么吃下去了啊!吃下去了啊!下去了啊!去了啊!了啊!啊!’司卓石化中。
尹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卓,面上的笑容不要更灿烂。
“师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尹戚的声音十分温和。
司卓沉默不语,还在石化中。
“呵呵,”尹戚轻笑道,“还是让师傅体会一下吧。”
尹戚的话音刚落,司卓就猛地按住了胸腔。一种诡异至极的疼痛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好似啃噬的疼痛让司卓苍白了整张脸。司卓下意识的蜷起身体,冷汗让衣衫都黏在了身上。司卓的眼前一片模糊,水雾氤氲。
“师傅,很疼吗?”尹戚用袖子轻柔的为司卓拭去眼泪,语气怜惜,“很疼吧。但都是师傅不好,都是师傅的错。”
“噗,哈哈,”司卓忽然笑了起来,挥手将尹戚推到一边,他撑着身体站起来,一双眸子看向尹戚,眼神中的情绪冰冷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死物,“是啊,是我的错。”
司卓的身体还是很痛,不过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他说道,“金国灭亡,他们逃难来到安国,一向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他们自称‘天的选民’,在安国放松了下来。一个夏天过后,金国人才悲伤地发现没有冬粮。寒风不依不饶地逼来,孩子们饿的大哭,大人们没有丝毫办法。而在这时,安国人给他们送来了吃食、冬衣和木柴。”
顿了顿,司卓接着讲道,“春天,安国人又送他们种子,教他们种植,打猎。当秋天到来的时候,金国人在这块土地上终于有了第一次收获,能活下来了。可笑的是,存活下来的金国人不久就开始蚕食弱邻,竟至兵戎相见。愚蠢的安国人还没从情谊中清醒过来,就葬身血泊。”
说到这,司卓笑了起来,却没有一丝温度,“金国人和安国人奋争了三百年,至今安国人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场纷争。”
“呵,那师傅怎么想?”尹戚笑着问道。
司卓加大了笑容,目光温柔,“当然是因为安国人的错了。一错在他们引狼入室,乃至养虎为患,二错在他们溺于情谊,一味的姑息纵容,三错在他们微小幼弱,毫无反抗之力。”
司卓说话的态度平和,嘴角甚至一直挂着笑意。但如果仔细听的话,司卓的声音带着些颤音,气息也并不稳定。他的身体痛的已经麻木了,浑身的力气好似抽干了似的。但他却不愿露出一丝一毫的弱势,全凭着意志在支撑。
尹戚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师傅,还真是生气了呢。”
“我怎么会生气?”司卓笑道,“这里有值得我生气的人吗?”
听到司卓笑着说出这种话,尹戚缓缓收回了笑容。低下头,遮掩下自己阴郁的表情。沉默半响,尹戚抬起头,目光平静,“师傅,您能,真心的回答戚一个问题吗?”
顿了顿,尹戚问道,“您到底是将戚当成了什么?”
听到尹戚的问题,司卓笑眯了眼,“你说呢。”
司卓的回答让尹戚的心脏猛地收紧。他垂下眼眸,自嘲的笑笑,“明知答案,却还是不甘心。我也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