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我的这只青铜面具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或者能力吗?“
待送走了出征的大军,回桃山的路上,陈余试探着向彩云问道。
“夫君似乎很在意它?”
“只是随便问问,它的样式很奇怪……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祭礼结束后,彩云又变回了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女模样,与在祭台上呼风唤雨的大祭司判若两人。
看到陈余小小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笑道:“没什么不能说得!”
“这只面具是历代大祭司的传承信物,也是身份的象征,传承已有数千年,但却从未有人真正戴过!”
陈余奇道:“这么贵重?你把它送我,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彩云道:“我生来便是大祭司,不需用一件死物来证明身份。若真有人以此为难……那这大祭司不作也罢!”
“反正我早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实在枯燥无味,还不如下山好好玩耍!”
陈余听得好笑,原来你早就有撂挑子的想法,但工作起来却又一板一眼,无比认真。
“当大祭司不是很好吗?那么多人唯命是从,听你调遣,甚至还攒下那么多财宝!”
“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喜欢。”
陈余见她面带忧色,不由问道:“你从昨晚开始就没了笑脸,碰上难事了?”
彩云沉默片刻,勉强笑了笑:“怕是过不了不久,金沙国便在没有大祭司一职了?”
“为什么?”陈余疑惑问道。
“注意你的身份,有些事是你能打听的。”彩云忽然沉下脸,双眸里泛着寒意,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冰川。
陈余不知她为何突然翻脸,但那股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却令他汗毛竖起,悻悻不敢多言。
彩云见她这幅模样,忽然噗嗤一乐,爆发出一阵银铃似得响声,明媚的笑容驱散了天空的乌云。
“逗你呢!”
“夫君真有趣,竟也当真!”
陈余嘴角一抽,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勉强找着场子,“我这不是配合你表演嘛!”
彩云忽然凑近过来,秋水似得眸子里清晰映照着陈余的脸,呼吸的热息扑到陈余脖颈,令他一时目眩,心跳也砰砰快了许多。
陈余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目光也有些躲闪。
彩云却又贴近了几分,说道:“你为何如此怕我?”
“没……没有!”
“那就是不相信我!”
“怎……怎么会?”
“那你是……害羞?”
这句话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陈余猛然挺直身子,目光与彩云形成对视。两人的脸仅有一线之隔,几乎就要碰到。
“胡说!我会因为你这比七月大不了几岁的小丫头片子感到害羞?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坏人!”
彩云眨了眨眼,不避不让。
对视了片刻,陈余先却败下阵来,错开了视线。
彩云得意道:“你就是害羞!一个大男人,脸皮那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