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从包袱里掉落出来,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望向远方,山路上空无一人,芦花村也已经被峰回路转的山体遮挡住。
或许望玉川只是最近身体比较虚弱,她只是夸大其词,让他以为她真的不久于人世,以生死之隔来跟他划清所有界线,毫无关系的两人以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望玉川并没有说谎,她确实已经到无力回天的程度了,没有医生能治好她的“病”,所以才不想跟他到外面去找医生。
无论是怎样,她的想法就是拒绝让他知道其中的真|相,将他挡在隔阂之外。
程林森很想告诉她,他绝对会保守她的秘密,哪怕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诡异的情景,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所以能不能尝试着更信任他一些。
他两次试探地问她有没有别的事可以跟他说的,但她都没有要说出什么来的意图,带着所有的神秘回芦花村了。
也对,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给一个仅仅认识相处没多少天的人。
所以,他忍住了想要找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就这样默默将这个问题埋在心底,带着她送的礼物离开芦花村,从此与望玉川彻底断绝了联系……才怪!
程林森回到京城第二天就被绑架了。
他在车库里停好车,刚下车走没两步就被两人冲过来抱住他的两条胳膊,然后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哪怕他明知上面有迷|药,也无法避免地吸进体内,昏迷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体被反剪绑在一根柱子上,嘴上也封了胶带,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呜呜呜呜!”喊叫声全被胶带封锁在喉咙里,只发出微弱的困兽般的呜叫声,大概也就他本人能听到。
程林森想到影视上看到被绳子绑住后如何挣脱的剧情,他费劲地扭动着反绑在身后的手,绝望地发现自己双手被绳子一圈圈地紧紧缠绕,完全摸不到绳头在哪里。
至于借用其他工具割断绳子,别想了,他身上没有这样的道具,唯一揣在身上的手机和钥匙,都被掏走了,没把衣服一起扒光,算是给他面子。
更别说身周能摸|到一块玻璃碎片什么的,只有电视里的笨坏蛋才会留下这样的道具。
是什么人绑架了他,他们又有什么意图?倒是出来一个人说明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如果是谋财的话,那也应该来跟他谈判,或者拿他来跟程家谈判,这个无论多大代价,他相信程家都有办法将自己救出去的。
但如果是想害命的话,那麻烦就大了,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基本只能认栽,不过他们也没立即动手杀他,而是绑着困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挣脱逃跑吗?
他又挣一挣捆得死死的手脚,以最极限的柔软度扭一扭身体也没法使手够到他的脚,足以证明对方压根不存在人质逃脱这个担忧。
现在他自救没法自救,只能等着看看了,等绑匪来找他,或者等到程家发现他被绑架后,找人来救他出去。
黑暗中,程林森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是黑夜过得特别漫长,还是这个地方特别隐秘没有光照,身体得不到活动,手脚发麻这个问题也就算了,可人有三急,在这种焦虑不安的情况下,更是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