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话在嘴里憋着喊不出来,他的脖子上几条青筋鼓起来,若是没有胶布封着他的嘴,他一定要把绑匪骂得狗血淋头,敢不敢让劳资上个厕所?!
绑匪当然没有出现,而他感到裤子一片湿意,终于忍不住尿裤子了吗?
不是!他还在忍着!
程林森万分疑惑,那裤子怎么湿|了?额,连上衣好像也湿|了……哪里来的水?就像是突然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还没搞懂这水是从哪冒出来的,紧紧缠住手腕的绳子就一下子松开了,程林森:“??”
他撕掉嘴上的胶布,一边解开脚上的绳子,一边无比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了,他都已经做好等饿瘦一圈再试着挣脱的准备,却突然被幸运女神眷顾,又惊又喜。
虽然已经解开了束缚住他行动的绳子了,但他没有马上慌慌张张地摸黑找门,然后跑出去,他尽量动作放轻地摸索着,以防自己不小心撞倒了什么东西,弄出大动静来,外面要是有人守着,弄出声响就会被人发现他解开绳子能自由活动了。
先是摸|到了一堵墙,然后再沿着墙往旁边摸过去,走过两个拐角之后,他就摸|到了跟墙壁不一样的地方,是门,他蹑手蹑脚地趴在门边仔细听了很长一段时间,确保没有人守在门口,才去摸门把。
他轻轻拧一下门把,没拧动,被锁死了,靠!
门没法从里面打开,程林森又试着找其他的出口,倒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没被封死的通风口,但他即便是饿得只剩下一副骨头,也没法钻进那巴掌大的通风口。
苦等不来的绑匪,让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最不想出现的情况——绑匪要命不要钱,自己是彻彻底底被困死在这密室里了,而救援人员能不能找到这里则是个未知数。
坐以待毙这个词不存在在程林森的人生词典里,他自我安慰道:“劳资可是遇到野熊都能活命的人,把我关在这里就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然后,他开始用力拍打锁死的门,大声地呼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哪怕喊不来救命的人,喊来绑匪也是好的,只要想办法让他们把门打开,他就还有逃生的机会。
直到他的嗓子干痛冒火了,都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黑暗中回荡着的只有他的呼救声,而这扇防盗门之坚实,完全撞不动,他撞两下就知道即便是把骨头撞裂了,门也不会被撞开的。
他拽紧拳头恨恨地砸在门上,闭上眼睛靠着墙坐在地上,心里升起绝望的念头,他要交待在这里了……
“嗞嗞嗞嗞……”死寂中,微弱的声响有些明显。
程林森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会,听声辨位,他站起来弯着腰,耳朵一点点地朝着声响贴过去,是门锁的地方发出的声音,声音很小,也很奇怪,是电子锁发生故障的电流声?
可是如果是电子锁,没道理在室内打不开啊,他又摸着研究了一下,还是打不开。
只靠耳朵听着这微弱的声音,没有办法判断出门锁上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可门都已经被锁死了,再发生点什么也不会出现锁得更死这种事,总体来讲,他还是期待发生点什么,也只能期盼这点什么了。
他就这样一直听着听着,时不时再试一下转动门把。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林森为了保存体力睡了一觉,醒来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饥肠辘辘地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