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又倾身靠近谢临,轻声道:“药啊,叫你听话一点,对我好一点。”
谢临侧过脸去,胳膊却无力支撑,身体落在床榻上。卢沐雪伸手捏过他的下巴,把酒灌进他嘴里,眼见着谢临被呛得咳嗽起来,她笑着扬手摔了那酒杯。
“原来得到你这样容易,可我从前被白白糟蹋的心意,再回不来了,”卢沐雪卸了钗环,抬手解开外裳的衣带,明艳动人的笑容在跃动的烛火阴影里有些狰狞,“得不到的,就要抢,千方百计地抢。谢哥哥,这是我学到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她一件件地解着衣裳,直到剩下薄薄的亵衣。谢临垂在身侧手微微动了下,指间滑落了一根银针。
卢沐雪坐在床榻边,竟没再有动作了,她对着烛火漫笑了几声,房间又归于宁静。
半晌,卢沐雪幽幽地道:“谢哥哥,我喜欢你,可是我好想报复你……想毁了你,把你逼到走投无路,只能被我玩弄于股掌间,直到哪天我厌了倦了,再扔了。”
谢临不言。
“人啊,就是贱。你到底哪里好?”卢沐雪转头,她突然拉下来肩头的衣裳。
谢临猝不及防,瞳孔却微微放大了——卢沐雪光裸的后背上有几块疤痕似的疮口,红肿溃烂,看上去十分恐怖。
“那日在七毒门,爹带着秦惜离开,弃我于不顾,我去找了白谭,”她说到这里,眼泪扑扑地落下来,神情冷静如铁,“我学了白谭独门的毒功,并且还得了他半数内力,代价是我的童贞。”
“你……”谢临神情一震。
“那天起,我就发誓不会让你们好过。是我把秦惜送到了奚明雅手里,我要他受尽羞辱痛苦,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卢沐雪道,她擦了泪痕,嫣然一笑,“至于你,谢哥哥……就慢慢补偿我吧。”
她俯下/身去,捏着谢临衣领的边缘,要狠狠地扯下去——
房门“哐当”一声响,竟是被人踹开了。来人无视了卢沐雪惊怒的眼神,短刀在手中闪出如练的光辉。
“秦惜!”卢沐雪尖叫,“你竟敢……”
秦惜毫不躲藏:“我说了,你抢我的东西,还没完。”
卢沐雪粗略一想,简直疯了一般,她扯过外衣披上,也不管这是在新婚的房里,便朝秦惜冲过去。只是她还没碰到秦惜的边,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秦惜避开卢沐雪砸下来的身体,抬头看去。
“她以为我中了miyao,”谢临道,他走过来,伸手要去拉秦惜,秦惜却躲开了。
“我想杀了她,”秦惜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卢沐雪,一字一顿地道。
“她死了,还有别人,师叔们不会放过我的,”谢临叹了口气,“……你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