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不接话,他注视着卢沐雪,目光里几乎有血影。但他最终没有动刀,只是面无表情地踩在卢沐雪的小腿上,有骨骼清晰的响声传来,卢沐雪那条腿被他生生地踩断了。
卢沐雪毫无知觉,只是额头冷汗密布,接着又被秦惜踹了一脚,身体凌空摔出了门外。
秦惜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看谢临。他表情漠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要往外走,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谢临抓住了胳膊。谢临抬手一掌关上了门,然后拖着秦惜把他摔到了床上。
秦惜抬腿便要踹,谢临闪避开,抓住了他的脚腕。
“你放开,”秦惜大怒,扬手拿刀要刺向谢临。
谢临不躲不避,欺身上前,倒像是把自己往刀口上送。秦惜微微睁大了眼睛,在刀堪堪要刺中谢临时慌忙收手,那刀没有刺进去,擦着谢临的肩膀划了一道血口。
秦惜怔了下,只听到谢临说:“你舍不得。”
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谢临卸了刀。谢临把他翻过身去,刺啦一声撕坏了红帐,用鲜红的布条将秦惜的双手反缚在了一起。
脸埋在鸳鸯交颈的枕头里,接着又被转过身体面对着谢临,秦惜喘着气,偏头躲开了谢临的吻,他咬牙道:“你别碰我,这是你跟别人成亲的地方……”
“那你来干什么?”谢临把秦惜的脸转过来,逼视着他。
“跟你无关,”秦惜说。
谢临解开衣裳,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有一个血红的“惜”字,刺在心口处。
“……惜儿,其实你跟我生气也很好,至少我们现在见了面。你走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刻,会觉得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怕,”秦惜哑哑地说。
“我怕,”谢临闭眼,紧紧地抱着秦惜,“我想等我能有绝对的实力,在江湖里护住你。可过去的每一天,都那么漫长,每次太阳落山时,我都在想,我们又活过了一天,可是我看不见你这一天里受了多少苦……”
肌肤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春夜的离寒,谢临一件件剥了秦惜的衣裳,却在看到那具赤裸的身体时,整个人好似静止了。
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凌乱地横在单薄的骨肉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虐待的手法。有一道从肩膀到胸膛前的伤痕,甚至还未结痂,血肉凝着,血迹蹭在了皮肤上。
谢临直看着那道伤,心里像搅了黄连,又戳了把刀子。他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秦惜怕疼,以前针刺个字要哭出来,又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被人这样糟蹋,还想到自己受人所挟,不得放手去做想做的事。
“……不疼,”秦惜见谢临的样子,语气不自觉软了,尾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别说了,”谢临道。
他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