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不多做解释的少言,不着痕迹地待他好。他顿时满腔的话想对岳峰不吐不快,也只想对着岳峰说。
霍君殊一句「是用膳的时候了」便带着岳峰往回头走,最后走进了自己的厢房,门一关阻隔了门外的寒气时,似乎也一并去了自己长年来死活不示弱的倔气。
「这里本是大哥的院落,分家时搬离了这儿后就成了我的房,谁叫这厢向来都是给宅子的当家住下的,你说我大哥是不是像极了被皇帝老子踢下太子之位的落魄皇子?」霍君殊非是要人应和的,只管一面走向前往另一厢却相连通的厢房继续道,「这儿从今起就是你的房,我这儿有的,你那厢也不会少,就近是图个方便,也省得有人在我眼皮子外没见到的地方待你无礼。」
有着可烤火的炉子,看来十足贵气的桌椅及那一床的暖被,再加上显然价格不斐的瓷瓶、玉器、陶瓷与其它雕刻品摆置其中,全然不像只为了图方便即可分给个下人的厢房,更别说还与当家的厢房相连,莫怪乎总管一听便如此反对,只因当真名不正、言不顺。
霍君殊显然心意已决,半点不由得人多说,刻意无视岳峰神色中的迟疑还直道着,「瞧,午膳都备好了,一块儿吃吧,省得放着都凉了。」
岳峰确实是饿了,毕竟单靠凉草便不知撑过了几个晚上,压根没能吃些得已填饱肚子的东西,但主下之分仍是在此时紧箍着双脚,没能移动半步,还遑论与霍君殊同坐一桌。
倒是霍君殊对此非旦无所顾忌,甚至眼见总管显然刻意没多准备一副碗筷时,就这么将自个儿的汤碗分给岳峰,一面斟满酒一面道,「有人在一旁盯着我用膳让我浑身不自在,一块儿吃才痛快,你不会要我替你拉椅子才愿意入座吧?」
「不敢。」岳峰明白坚持无益,即便佳肴美馔在前,虽是入了座,但也只管为霍君殊将空的酒杯斟上酒,然后意思意思吃上几口了事,分毫没敢逾越。
霍君殊几杯黄汤下肚后显然有些醉意,本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都开始失了原有的拘束,「嗳,你说说,我这个当家是不是当得窝囊?王忠没把我放在眼里,连那些个下人都尽会惹我气……」
「没的事。」岳峰静静地听着,手下一面为霍君殊添菜,眼见他喝得多了,虽想趁其不注意移开酒,没料到酒杯却反被抓着不收手。
「是么?呵呵……说到下人,今儿个带你晃上一圈,你发现什么没有?」霍君殊带着酒意傻笑了
声,「就是咱霍家连个女人家都没有!可奇了吧?呵呵……」
「岳峰没注意这些。」关于霍家的事,岳峰因着那些婶婆而没少听过,就算霍君殊醉晕了,他心里也早有个底,但他更无意探听。
「告、告诉你,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我就是对姑娘不行啊!呵呵……所以让大哥二哥把他们那些粉味儿姑娘全都给带走!省得我在自家府里瞧见还得闪得远远儿的,那多折腾人啊,呵呵……」霍君殊喝到泛红的脸往岳峰凑近,「……你说,这些同你听到的……一样不一样啊?」
「少爷,你喝多了。」岳峰扶住朝自己欺近的身子,免得失了重心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