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本就酷似的两个人,在沉下眉眼,展露冷冽的攻击性时,周身散发的气场也变得同样富有压迫感起来。
他们在沉默的对峙中,压抑地用视线交锋。
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小文特别尴尬,一动也不敢动。润滑剂把他的屁股和大腿根弄得湿泞不堪,有点难受,他煎熬了很久,见这兄弟两人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实在忍不住小声叫了下戚野。
“让你乱动了吗?”戚野没好气地凶他,“没看到我哥在呢吗?难受就他妈忍着。”
小文不敢再动。
戚闲扫了他们两人紧连的地方一眼,幽幽背过身去。
小文红着眼睛,乞求地望向身后的人,戚野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巾盒,小文按着他的膝盖缓缓抬起屁股,阴茎抽离的一瞬,发出“啵”的一声响。
戚闲又走远了些,坐在了餐厅里。
小文一脸狼狈,低着头想帮戚野清理战场。戚野瞥到他脸颊上亮晶晶的,似乎哭了,叹了口气,让他先进卧室穿好衣服,小文感激地看他一眼,匆忙爬起来跑了。
戚野把套子打个结扔进垃圾篓,他懒得再穿内裤,拉过沙发上的一条毯子盖住下半身,才沉声问:“你来干嘛?”
“为什么不去上课?”戚闲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他。
戚野笑了笑,吊儿郎当地说:“这还用问嘛,忙着谈恋爱呢。”
戚闲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一言不发踢了下戚野的腰,戚野疼得五官险些位移。
“腰怎么了?说实话。”
戚野迟迟不答,戚闲又要抬脚。
看架势,这一脚是想把自己踹进icu,戚野就把受伤的事简单说了下,他看见戚闲又露出了那种他看不懂的表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戚野说,“玩车受伤是常有的事,这个你知道的。”
戚闲没说话,过了片刻,他起身走了。
戚野想叫住他,质问他为什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但终究没有开口。
小文忐忑地站在卧室门口朝客厅张望,戚野垂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小文能感觉得出他的低气压。
见戚野撑着沙发要站起来,他忙跑过去搀扶,戚野却把他推开,一声不吭地缓步进了浴室。
小文乖乖守在门外,等戚野洗漱完毕后,把他扶上床,才说:“野少,我要不要搬出去?刚才看你哥的反应,好像不太喜欢我……”
“给你发钱的人是我,不是他。”戚野闭上眼,脑海里他哥那种近乎苍凉的眼神挥之不去,他心烦得一夜未眠,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临近中午时,他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里摆着两个行李箱,有点生气。
他拐去厨房,没好气地说:“我昨晚说的话,你当放屁……”
站在水槽前的人回过身来,险些让戚野咬到自己的舌头。
“哥?你这是……”他眨眨眼,回头看了眼行李箱的品牌,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要搬进来吗?”
“嗯,宿舍里有人准备考研,每天看书到很晚,我睡不好。”戚闲把一副碗筷递到他手中,“桌上有给你留饭,吃去吧。”
戚野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戚闲已换好鞋打算出门。
“不是要搬进来吗?怎么又要走?”戚野追上来,抓住了戚闲的手。
戚闲看了眼他的手腕,说:“还有点东西没拿,我晚上回来。”
话音未落,下楼扔垃圾的小文回来了,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闲哥”,戚闲淡淡地点点头,拂开戚野的手,转身走了。
小文明显地舒了口气。
戚野皱眉问:“我哥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小文说,“当时你刚睡着,闲哥也说不要打扰你,我就没叫醒你。”
更玄幻的是,刚才他们两个居然坐一块吃了午饭,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他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戚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懂戚闲这是什么意思。
监督自己谈恋爱吗?
操。
他等到晚上将近十点钟,戚闲才回了公寓,小文本来还靠在沙发里打瞌睡,一听见房门响,神经立刻高度紧张起来,睡意全消。
戚野问:“又没有晚自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戚闲说:“学生会例会,内容有点多,耽误了。”
“哦,丁夏没借机跟你求和吗?”戚野搂着小文,话里带刺,“不过追你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你应该也不缺伴儿。”
戚闲“嗯”了一声,拎着行李箱进了次卧,没再出来。
戚野暗骂自己是个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卧和次卧有一面共用墙,晚上戚野故意把小文按在那面墙上操。小文吓坏了,颤着声求他:“野少,今晚别做了行吗神?你的腰伤还没好。”
“我腰好不好,你现在感觉不到?”戚野忍着腰部的不适,攥住小文的屁股,用力操了几下他的屁眼,每次都重重地撞在前列腺上。
小文很快被操得服帖,但顾及隔壁房间有人,他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戚野把他的脸按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操他,“别忍着,叫大声点,最好把我哥叫硬了。”
小文闷哼了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骚货,这么激动,把我都夹疼了。”
戚野拍拍他的屁股,单手绕到身前握住小文半硬的阴茎,边撸边问:“你是不是想把我夹射,然后让我哥来干你?”
小文赶紧摇头,小声地叫他“野少”。
“叫老公,”戚野喘着粗气哄他,“老公操你操得爽不爽?”
“嗯……老、老公……我好爽……”
“叫大声点!”
戚野使劲扇他的屁股,粗狞的性器发了狠似的一通猛干,小文双腿发软,听着戚野在耳边细致地描述戚闲的鸡巴是如何漂亮性感,浑身滚烫,烧得脑子也失了理智,配合着戚野开始大声浪叫。
然后两人又挪到门边,戚野把精液射进了小文的嘴里。
旁边房间依然很安静,跟戚闲没有住进来一样。
戚野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戚闲又不会冲进来把他的鸡巴从小文的屁股里拔出来,他哥这会儿也许还很欣慰他找了个叫床声很好听的男朋友。
到了后半夜,戚野想偷偷溜进他哥的房间看一眼,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戚闲不在。
他走进客厅,看见阳台上蒙昧的天光中,有火星子在烧。
是戚闲在抽烟。
戚野趿着拖鞋推开阳台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戚闲手边的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
他不禁皱了皱眉。
戚闲上次抽烟抽得这么凶,还是在16岁的时候。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哥抽烟。
在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戚闲坐在几个破砖头上,背靠在长满青苔的围墙,能写一面漂亮板书的手夹着根烟,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缕白烟。
戚野看着他,根本迈不动脚步。
向来漂亮矜贵的哥哥,弓着身子坐在一个格格不入的肮脏角落里抽烟,落拓又颓废,眼角眉梢透着凌厉的风情。
他哥在那一刻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性感的。
那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对他哥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
“哥,你怎么啦?”戚野蹲在戚闲的面前,看着那两根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喉结滚了滚,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不久。”戚闲又抽了一口,隔着层轻飘飘的薄雾看他。
“我也想试试,行吗?”戚野还没学会抽烟,嗓子已经哑了。
戚闲没拒绝,准备拿支新的给他,又听戚野说:“我抽你那根就行,我就抽一口。”
戚野自作主张地把他叼着的那根烟拿了过来,放进嘴里,烟头沾着他哥舌尖的湿意,混着浓烈的烟草味,冲击他的味蕾。
“咳咳咳……”
戚野被呛得脸都红了,戚闲笑了笑,伸手拍背给他顺气,然后又把烟拿回来,嘬了口,冲他吐了个烟圈。
“小屁孩不要学人抽烟。”
“嘁,装什么成熟,”戚野耳朵尖儿都红了,不敢再看他哥,只能抬高音量掩饰他的心思,“你就比我大半分钟而已。”
“那我也是你哥。”戚闲捻灭了烟,站起来,踢了踢戚野的脚,“回去上课。”
戚野仰起头,阳光晃晕了他的眼,他哥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没多久,戚闲就转学去了另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再没去过那个脏乱不堪的天台抽烟。
“当初为什么转学?”
戚野当年不是没问过他哥转学的理由,但总是得不到答案,今天看到戚闲抽烟,他突然想追根究底。
戚闲弹了下烟灰,细碎的火星子飘飘荡荡地下坠,消失在夜色中。
戚野说:“你当时一个解释都没有,把我丢在那所学校里就走了,后来索性连家都不愿意回,爸妈还说你是叛逆期到了,理解你。那现在呢?”
戚闲偏头看他,呼出的气息染了淡淡的烟草味。
戚野迎上他的视线,问:“你现在还是不肯回家,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戚闲勾了下嘴角,说:“你在教训我吗?”
“只是想不明白,”戚野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目光飘向空旷的远方,“你先前那么抵触这间公寓,为什么又突然住进来?就为了听我跟别人做爱,然后跑到阳台上来抽烟吗?”
他重新看向戚闲,眼神里多了些狂热。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哥。”
戚闲被他的眼神烫到了。
戚野翻个身,背靠着栏杆,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凑到他哥面前,说:“借个火。”
戚闲的视线微微下移,挪到了戚野的嘴唇上,眸光沉了沉。
戚野也不催他,目光更加放肆地在他哥的脸上游走。
两人偶尔视线相交,烟头上的火星子就似蔓延进了神经,把彼此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戚野紧张地滚了滚喉结,试探性地又凑近了些。
戚闲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并没有躲开,戚野便当他默许了。于是微微侧过身,叼着烟向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唇靠得更近。
极轻的滋滋声响起,烟被点着了。
那是他们接吻的声音。
07
烟灰掉在手背,烫得戚闲回了神。
他垂下眼,撤回几分,拉开与戚野的距离。
戚野心跳失速,拿掉嘴里的烟,欺身过去想更进一步,就听戚闲说:“跟屋里的那个人,分了吧。”
他想也不想地就要答应。
只要他哥肯让他亲,别说分手,就是亲完让他跳楼,他都乐意。
可戚野又听见他哥说:“小野,我希望你能谈段正常的恋爱。”
滚沸的热血瞬间冻结,戚野甚至能听见哗啦啦的碎冰声,那是他胸口里的那颗东西四分五裂的动静。
“什么意思?”他僵硬地转了转脖子,“什么叫正常的恋爱?”
戚闲深深吸了口烟,待白雾在夜色中一点点散开后,才说:“找个志趣相投的人,不需要用金钱维系关系的那种恋爱。”
戚野有种秘密被戳穿的羞恼。
“疯狗告诉你的?”
“我找他问的。”
戚野低声骂了句“操”,狠狠抽了口烟,险些呛到。
戚闲把他的烟拿过来,捻灭了。
“不会抽就别勉强,谈恋爱也一样。”他把烟蒂扔进烟灰缸,捻着指尖的一点烟灰,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随便找个人……”
“谁跟你说我勉强了?”戚野打断他,“他是卖屁股的,那又怎么样?包养出真爱的套路你不懂?谁谈恋爱不花钱?别人谈恋爱花钱看电影、订餐厅,我谈恋爱花钱操屁股,不可以吗?”
“至于你说的志趣相投……”戚野冷笑了声,“他喜欢被操,我喜欢操他,我俩灵肉合一,正好天生一对。”
戚闲的眼色变得比手边的夜还要沉郁起来。
戚野最见不得他哥这幅表情。
明明不赞同,却不出声,只用那种令人煎熬的眼神注视着、隐忍着。
真想毁掉他。
“还有一件事,我得请教一下哥哥,算不算正常。”
戚野站直身体,强势地逼近,见他哥蹙起眉头,狞笑了一下,嗓子已哑得不像话:“我操人的时候喜欢给人起名字……”
“小野。”戚闲沉声打断他。
狂热的情绪把眼眶烧灼得通红,戚野攥着拳头颤声说:“你不想知道我喜欢叫他们什么吗?我射精的时候,要叫他……”
“戚野!”戚闲抬高声音,眼尾也已泛出了红色。
戚野终于闭嘴,只用倔强又桀骜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哥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
半晌,戚闲叹了口气:“你当我今天没提这事,回去睡吧。”他擦着戚野的肩回了客厅,经过转角时,他听见戚野在背后轻轻叫他“阿闲”。
戚闲脚步未停,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戚野一拳捶在了阳台围栏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腰伤还没好利落,手又受了伤,戚野满心的不痛快,吃饭都要小文喂,而且是要当着他哥的面喂。
戚闲不为所动,戚野就更生气,甚至开始放肆地在他哥眼皮底下操人。
小文尴尬至极,又抗拒不了戚野的撩拨,每次都是半推半就,由着戚野的性子胡闹。
有次戚野掐准了戚闲回家的时间,故意把人按在餐桌上操,戚闲进门时就听见了小文沙哑的叫床声,他怔了下,轻步向前,与戚野的目光撞个正着。
那双眼睛里,装着太多东西,满满当当的都要溢出来了。
戚闲被钉在了原地。
戚野拽着小文的大腿让他更靠近自己,一瞬不瞬盯着他哥的脸,想象着此刻他操的是他哥的屁股,鸡巴更是粗了一圈。
小文仰躺在餐桌上,胃都要被顶穿了。
他用脚踩着戚野结实的胸口,想把自己蹬开些,结果视线向上时忽然扫到戚闲站在玄关处,似曾相识的情景让他打了个激灵,半硬的阴茎一抖一抖的,射精了。
“骚逼。”
戚野这次没受得住刺激,在他哥的注视下,拔出鸡巴摘掉套子,明目张胆地射在了戚闲平时就餐时坐着的椅子上。
戚闲微微皱眉,一句话也没说,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文总觉得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有时甚至分不清这对双胞胎。
在这间公寓里,只有当戚闲出门后,他才会稍微放松些。
“野少,我再给你揉揉腰,好不好?”他从后面环住那截有力的腰,像只可人的猫,用脸颊微微磨蹭着男人的肩胛骨。
胳膊被拿开,男人回过头来,小文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他红着脸道歉,羞愧地想逃。
“小野出门不会告诉你吗?”戚闲问。
小文摇摇头,脸更加红,他很少和戚闲交谈,但戚闲的音质偏冷,禁欲系的性感,是他最爱的那款音色。
“脸红什么?”戚闲抬起他的下巴,指腹用力地在他的下唇上碾磨,“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男朋友的行踪,你不过问的么?”
小文很紧张,下意识地想抿嘴,舌尖却碰到了戚闲的手指。
戚闲加大了力气,小文吃痛地皱起眉,怯生生地看他:“闲、闲哥?”
“他吻过你这里吗?”戚闲把他的嘴唇弄破了,指尖沾了点血丝。
小文摇摇头,声音抖得像在哭:“野少只是看我缺钱想帮我。”
戚闲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收回手,平静地说:“他不喜欢看人掉眼泪,以后不要哭。”
小文怔了怔,把泪水憋了回去。
08
疯狗给戚野打电话,说是为了庆祝他腰伤痊愈,包了个私人会所开party。
听起来挺光明正大的,但彼此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
戚野在家闭关休养了一个多月,头发没剪过,前面刘海已长得有点扎眼,他索性拢到脑后梳了个小揪,配上一身硬朗的黑色机车装,飒酷十足。
“操,你他妈一进门,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来了呢。”疯狗看戚野身边还跟着小文,搂过他的肩调侃道:“不是吧你?哥们儿是瞧你关了一个多月,才下血本搞了这么一出,你带他来干嘛呀?操出感情来了?”
“我乐意。”戚野瞥了眼脸颊通红的小文,跟他说:“你随便玩去吧,不用跟着我。”
小文当然不敢以男朋友自居,连连点头,快步走了。
疯狗一脸贼笑地说:“最近憋坏了吧?为了给你开荤,哥们儿可是豁出去了哈。俊男靓女应有尽有,今晚随便挑。”
戚野把墨镜扔他身上,嗤笑道:“不了,我怕得病。”
“啧,人家都有健康证,这是职业素养。”疯狗说。
戚野挑了下眉,真应该让他哥听听这话,甭瞧不起卖屁股的,人家持证上岗,他哥将来找的男朋友能搞到健康证吗?
疯狗带他进了个大包间,里面不少人,平时约着赛车的朋友纷纷过来跟戚野打招呼,调侃他穿得太严实,像误进窑子的老大爷。
戚野不爱听这话,当即就把外面的皮夹克脱了,跳到矮桌上,吹了瓶酒。
气氛瞬间被点燃。
男男女女成堆,不管之前认不认识,反正现在只要喝两杯就算知己,再聊两句就能打啵脱衣服。
戚野身边最热闹,有人今天就是为了睡他而来的,但戚野翘着二郎腿,跟大爷似的靠在沙发里,兴致缺缺。
疯狗羡慕嫉妒恨地诅咒他,说早晚会有天仙下凡来折磨他,让他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尝尝什么叫求之不得。
戚野笑笑,在起哄声里,倾过上身凑到身边一美女的胸前,把她故意夹在乳沟里的试管酒叼了出来,打算一饮而尽时,他看到天仙推开包厢门进来了。
他差点被呛死。
“你把我哥叫来的?!”戚野咬牙切齿地问。
“对啊,”疯狗给他捋顺了气,解释说:“我寻思着攒个局,正好让你俩和解,多好的事!”
“好你妈逼。”戚野没好气地骂。
“放心哈,闲哥也是个玩得开的,而且他估计坐会儿就走了,耽误不了你的好事。”
疯狗冲戚闲挥挥手,扯着嗓子喊了声,戚闲走过来,那些男男女女立刻吹起口哨,眼冒桃心,小声议论起来。
“真的是双胞胎诶!长得真像!”
“我去,睡不着戚野,睡他哥哥也不亏……”
“想得倒挺美……”
……
戚闲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件黑色衬衫,禁欲的意味太浓,反而在这种场合有了更强的性吸引力。
戚野觉得刚才那管酒有点烧喉咙。
“闲哥,你怎么才来?迟到了可得罚酒三杯啊。”疯狗站起来跟戚闲撞了撞肩膀,算是打招呼。
戚闲扫了眼沙发里的人,又对疯狗说:“我先去和那边的朋友说两句话。”
当地的富二代、富三代几乎都认识,有很多共同朋友。
“成,我等你。”疯狗目送戚闲去了别处,才恨铁不成钢地对戚野翻白眼,“野少您是哑巴了吗?跟你哥服个软能怎么着?”
“你懂个屁!”戚野踹他,“待会儿别灌他酒,听到没?他酒量不好。”
疯狗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您就逗我吧。我灌他?他不把我喝趴下,我就该烧高香了。”
戚野皱起了眉。
“不是,你真不知道?”疯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戚野表情不像装的,才说,“你没跟你哥喝过酒吗?他红的白的混一块都能喝一斤不带醉的,啤的更是跟喝水一样。我记得去年有次我约他出来喝,他……”
疯狗还在念念叨叨,戚野却已经听不到了。
脑子轰鸣不已,心也扑腾得乱跳个不停,他眼睛通红地盯着包厢那端的人,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
戚闲为什么装醉?
为什么要放纵他像个变态一样把精液射在他脸上?
为什么在他偷亲他的时候不义正言辞地推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戚野抄起桌上的半瓶龙舌兰,仰头灌了几口,汹涌的情绪才被烈酒暂时压下。他看着他哥走回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对面的桌边坐下了。
音浪几欲掀翻屋顶,但戚野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有个漂亮男孩端着酒坐到了他哥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哥接过酒杯喝了。那个男孩备受鼓舞,又倒了一杯,得寸进尺地要喂他哥喝。
戚闲就着那人的手喝酒时,垂下的眼皮忽然撩起,直勾勾地看向戚野。
看得戚野鸡巴梆硬。
外面放起了音乐,五彩斑斓的镭射灯光也已就位,一群人欢呼着往舞池里去。包厢里人已走得差不多,戚闲身边的那个男孩都快要瘫到他腿上去了,戚野闷下一口酒,把小文薅过来,拖着人去外面跳舞。
可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想操他哥,好像他哥也在怂恿、挑衅着让他去操他。
怎么办?
舞池里突然放了一首慢摇,看对眼的人纷纷搂在一块,状似温情脉脉地摩挲着彼此蠢蠢欲动的部位。戚野心不在焉地搂着小文慢慢挪动脚步,视野稍微偏转,他哥的脸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再次撞进他眼中。
小文也吃了一惊,因为戚闲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就从背后靠过来,把他从戚野怀里拽开了些。
“闲、闲哥……”
“嘘……”
戚闲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这不是个用语言交流的场合。
小文紧张地靠在戚闲怀中,手紧紧攥着戚野的衣角,眼睛四处乱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戚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哥,气息渐渐乱了。
他哥今晚喝了不少酒,脸颊微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因为暖风开得很足,他哥身上的黑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落拓而性感。
真鸡巴欠操。
不知是谁拿着麦克风瞎喊了一句“快和你身边的人接吻吧”,温情的舞池里响起一阵短暂的哄笑,随即就是各种暧昧羞人的水渍声。
戚野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就见戚闲捏住了小文的下巴,在与他的对视中,极其缓慢地吻了上去。
这次离得近,戚野很确定他哥是在挑衅、报复与勾引了。
他艰涩地滚了滚喉结,欺身过去,微微歪着头,加入了他们的亲吻。
他只能借由另外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吻他哥。
小文被夹在中间,很快就被吻得意乱情迷,殊不知戚野最是激动,他扣住戚闲的后脑,生怕他哥会跑了一样,贪恋地吮吸他的唇舌。
三人去了旁边的一间空包厢,因为会所被疯狗包了整夜,所以没人会打扰他们。
这是戚野第一次见他哥操人。
那根他曾经偷舔过的鸡巴戴上套子后,一点点操进小文白嫩的屁股里,根部被润滑剂泛起的泡沫打湿,连带着黑色蜷曲的阴毛都染了些白沫。
而他的表情依旧冷锐,嘴里叼着根烟,也不抽,烟灰掉在小文的屁股上、腰窝里,最后被汗水洇湿,变成一小块灰色的伤痕。
他哥的鸡巴太长了,每次都要把小文捅穿一样,导致小文给他口交都发挥不好,偶尔会用牙齿磕到他的鸡巴。
戚野拍了拍小文的脸,让他松嘴。
他绕到旁边,矮下身去,盯着他哥的鸡巴在小文的屁眼里来回抽插,眼里烧起了一片大火。
他从下面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哥沉甸甸的两颗睾丸,舌尖划过会阴,他扒开他哥的屁股,发现他哥的后穴是粉红色的。
比他操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漂亮。
他轻轻舔了一下,细长的银丝连接着他的嘴唇和他哥的屁眼,这个事实让他的鸡巴硬得发疼。
真想操进去啊——
他用食指在小文的屁股外抹了点润滑剂,在戚闲的后穴周围按了按,然后慢慢地把手指送进去了一节。
好紧,好烫。
戚闲突然把小文拽跪起来,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手拽住戚野的头发,迫使他站起来。
戚野把他嘴里叼着的烟拿开,捧着他的脸热切地吻了上去。这是单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亲吻,戚野吻得很用力,把他哥的嘴唇都咬破了。
戚闲把阴茎从小文体内抽离,坐在了沙发上,小文分开两腿跪在他身上,扶着他的肩,重新把他的东西一点点吞进去。
戚野微微屈膝,扶着胀得紫红的鸡巴对准了小文的屁眼。
小文很疼,戚闲把他按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目光锁定在戚野的脸上。
戚野被他看得想射,尤其是这个姿势,他好像操得就是他哥的屁股一样。
他强忍着,一点点地把自己送进温暖的肠道里,跟他哥的鸡巴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块,龟头互相摩挲着,快感空前的强烈,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哥鸡巴上凸起的筋络纹路。
这个姿势,由戚野掌握了主动权。
待小文逐渐适应了,戚野小幅度地动起来。
他还没操到他哥的屁股,先操他哥的鸡巴也不错。
“我操得你爽不爽?”他热切地望着戚闲,渴望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小文被操得失了神,蜷在戚闲怀里小声抽泣着说“好爽”,戚闲轻轻笑了下,一下下抚摸着小文的后脑,仰首和戚野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