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多丢人。”
说完像夹着尾巴一样,逃也似的走了,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不由叫苦,道:“殿下,您,您可慢点走啊……”
今年皇后的生辰宴也是一切从简,没再十里红灯,百里飘花,只是在后院里点上了宫灯,两排万年青上挂着暗底朱红印花的布帛,琴声瑟瑟,觥筹交错。朝中的重臣在席上奋力说着吉祥话,什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什么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李玄觉得怪没意思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可能是他身上半边清州国的血统在作怪,宇晋国的清酒他怎么喝也不醉,一双眼睛,越喝越是清亮。
他抬眼瞄了瞄一旁的李修齐,见李修齐正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饭菜,李玄心想,真是没见过吃个饭都这么一板一眼的人啊。
这时,罗博提着一坛子酒冲了过来,罗博将那坛子酒桌子上一放,道:“哼,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跟我拼酒?”
李玄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还是少喝几口,别又走到林子里迷了路要人去找回来。”
罗博一听,怒了,这几日他的脸是丢尽了,他一定要想个法子扳回一成,重整清州国皇室的威风。清州国素来尚武,男子个个是海量,他是土生土长的清州国人,酒量怎么可以比不上这个宇晋国的怂包。
罗博将那坛子里的酒往碗里一倒,仰头喝了,道:“哼,依我看,你就是怕了,不敢跟我比,才在这里逞嘴皮子威风。”
李玄被这拙劣的激将法折服了,他心想,那就好好杀杀这草包的威风吧。举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仰头干了,将碗倒过来示意了一下,道:“行,放马过来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厉害。”
罗博哼了一声,说:“好,既然要比,那便是好好的比,你说是用碗,还是直接用坛子?”
李玄一笑,道:“干脆用酒缸好了。”
“酒缸?”罗博微愣,即使在民风豪放的清州国也没见过谁拼酒用酒缸的,但话都放出去了,这种时候也不能认怂,罗博哼了一声,说:“酒缸就酒缸。”李玄指着院落里的那几只大肚子酒缸,道:“喝那一缸子的酒,谁先倒地算谁输。”
罗博一看那一尺高,两人环抱才能勉强抱住的大缸,整个人都傻了,居然玩这么大的!但是狠话都放了,现在万万不能露怯,便硬着脖子说道:“行啊,上缸子就上缸子。”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到那酒缸面前,扬手便将上面的封条给揭了。
李玄不由暗笑,他这几日智商见长,他刚刚故意说的是:“喝那一缸子的酒,谁先倒地算谁输。”可他可没说是要把这缸子酒喝完。
李玄慢慢的朝自己那口酒缸走去,一旁的罗博已经牛饮了一大瓢酒了,李玄不觉有些肉疼,这酒可都是好酒,是为了他母后的生辰宴特意准备的,被这小子这么喝了,真是浪费。
罗博哪里知道李玄的阴谋诡计,他只顾着埋头苦喝,一瓢接着一瓢,半缸下去了整个人也飘飘然,我欲成仙了。他醉眼朦胧的瞧见李玄还神态自若的拿着瓢喝着,想着我不能输,不能输,便又猛地大喝起来,最后直接“彭”的一声倒在地上,醉得不信人事。
李玄将那瓢放下,拍了拍手,笑道:“明日起来,你便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啰。”然后让人把罗博给抬了下去。
待他回到宴上,李修齐的身边竟然多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是贺方的小妹贺芷,他曾在宫里碰见过几次,今年刚及笄,长得清秀,一张小脸上就能看见一双大眼睛,鼻子嘴巴挤成一团,又尖又小的下巴集不下半点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