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放下筷子:你既寻得心上人,我也放心了。他垂着头,掩下眼底的情绪。
自你从普华寺回来后,我一直同你疏远,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如今,若是可以,我们仍旧如兄妹一般,可好?
他卑劣的撒谎,只为求的她身侧之位。
先是后悔要补偿,然后是喜欢,现在又说兄妹,宁离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了,迟疑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对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先前是我冒犯了。孟岁檀沉默半响,你已有心上人,我做不出那棒打鸳鸯的事,若是可以,便还是以兄长的身份对你好。
宁离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孟岁檀性子高傲,她那样打他的脸,他定然是不会再拉下脸面有这样的心思。
不必了,你我身份差距过大,宁离怎好以兄妹之名相称。她委婉的拒绝。
你小时候吃坏了肚子,吐了一身,是我帮你换的外裳,还有下值后总带你爱吃的糕点,你贪凉,总是腹痛,也是我一整夜都不睡揉着你的腹部。他直直看她,眸中闪过一丝歉疚,开始打感情牌。
宁离彻底愣住,这些她当然都记得,只是她以为他都不记得了。
沉默了半响,她说:孟大人,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孟祭酒承蒙我爹爹相救,救命的恩情,你们把我养大,原是已了,多的我也不想再计较,我也说过既做了同僚,便不想太过针锋相对,你既这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事儿,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何必当真。
孟岁檀闻言眉目舒展,连心情都畅快了不少,便不免又想试探:你的那位虞师兄看来待你很好。
自然,虞师兄待我是极好的。说到这个,她神色柔和,满面的信任和有恃无恐。
实则她心虚的厉害,信任只是出于对虞少渊的人品,有恃无恐则是对于二人师兄妹的关系,但她也是一时把他拿来作挡箭牌,待回去后还是要告知一番,继而询问他是否有心悦之人,以及后续该如何圆回去。
见她如此,孟岁檀满腹的酸意,后悔自己给自己捅刀子,但他铺的路还没走完,便克制住,继续说:既然如此,那你便更不必在意了,我对你好,你受着便是,又不会耽误什么,还是说你怕我对你太好,你会背叛你的虞师兄。
他谆谆引诱,唇舌间的一言一语皆在设下种种圈套,他是狼,是鹰,有无数的耐心去蛰伏他的猎物,旁人的又如何,抢过来便是自己的。
怎么可能,你和我虞师兄不是一回事儿。她别过脸,有些狐疑,这人在说什么怪话。
那你怕什么。他施施然的又往她碗中添了一勺燕窝。@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