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他虽不是你亲生,你也是他的嫡母,好歹管管,别让人家说王爷家的儿子还有穿破衣裳的。”端木昆试着转移话题。
辰王妃一听,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是不是东园子那骚货又给你软话听了,她心疼儿子怎么不跟我说,她那十指纤纤的是弄琵琶的,就笨死了缝不了衣服,一个青楼里下贱坯子还得脸了,别说一个小娃,就是她今个撞死了半夜来找我,我也不怕她,下流东西下流种,也配让我操心。”
“哎呀,你别闹了,我跟礼部侍郎约了事,我先走了。”端木昆不耐烦甩开她的手,他是被吵得头昏脑胀的,随口推脱了一下就出来了。
“爹。”十四岁的大儿子端木忠在拐角的时候怯怯叫了他一声,端木昆看见他露出和蔼的笑,昆王妃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也就给他生了善儿一个女儿,自己总要留种的,忠儿年岁不小,为人老实本分,功课也不错,只是他没办法管制住昆王妃,所以这个儿子在府中过得也十分艰难,让他有些惭愧。
“走,忠儿,爹爹带你出去。”端木昆揽住他就往府外走,昆王妃站在窗口,听完丫鬟跑过来打小报告,目光冰冷,冷哼一声,“小杂种一个,找死。”
“沈小姐怎么样?”端木瑾入府的时候淡淡问道。
琳琅这次是在府上伺候,柳絮跟着端木瑾入宫议事,所以她忙完立刻去找了沈画扇,一是为了谢恩,而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毕竟主子也是对沈画扇十分上心,所以现在端木瑾问来,琳琅可以从容回答,“沈小姐精神挺好,奴婢陪着说了一会子话,秦姑娘大早上来检查过,说沈小姐身子还需要疗养些日子。”
“嗯,这些日子你去服侍着,有你在,我也放心些。”端木瑾点了点头,对琳琅关怀了一句。
琳琅心中一轻,浅浅一笑,“奴婢必定不辜负公主所言,公主现在要去看望沈小姐吗?”
端木瑾面色发白,摆了摆手,“嘱咐她好好养着,我近日事务繁多,就不去了,请秦姑娘过来。”
秦镜匆匆赶来,端木瑾吩咐屋子里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秦镜一人。
秦镜剥开她的外衣,小心在她穴道上施针,帮她排出微量的毒血,又上了药,看着端木瑾发白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心疼端木瑾如今如此难受,自责自己医术不够高明,没有办法帮端木瑾完全解开这剧毒,只能每□□一点血出来,如同从一捧泉水中分离出来一滴。
“别难过,你已经很好了。”端木瑾感觉到了秦镜的低落,拍了拍她的手,“这些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秦镜眼泪顺腮而下,“我倒情愿不曾在你身边,这样也不会纵容着你胡乱折腾自己身子,也许没有我,你还能爱惜一点。”
“谁在外面?”秦镜猛地侧头,外面传来琳琅的声音,“奴婢是奉沈小姐的命来的,沈小姐说公主殿下事务繁多,肯定要推迟用饭,所以特意让奴婢送来银耳燕窝粥,滋补一下肠胃。”
“等着。”秦镜扶着端木瑾躺下,端木瑾才扎完针,上衣都没有穿好,秦镜给她盖上被子,才让琳琅进来把粥放下。
“她用了吗?”端木瑾问道。
琳琅含笑回道:“沈小姐正在用着呢,也是才开始吃的时候想起来的,所以着急忙慌让奴婢过来。”
“嗯,你回去跟她说,我用着呢,让她安心歇着,你虽是在她房里服侍,与服侍我并无二般,府里还取的只管取。”端木瑾想了想,又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