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家人的事。
赛哈依每天都要施法侦测血亲们的动向,还可以知道他们施展了什么法术,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人似乎在慢慢定位艾尔莎,赛哈依却没能发现。这解释起来也很简单——赛哈依再次提起了那个亚洲面孔的女孩子,应该是她在施展定位法术,她不是焚灵之民,赛哈依当然察觉不到。
亚修看了看表,刚到午后。手边那个微凉的触感不见了,一侧头,果然切尔纳不在旁边。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站起来四下环顾,里间门内传来一声嗤笑:“你是被人摸走了钱包吗?”
赛哈依站在门缝边,对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亚修的视线越过他身边,发现切尔纳在屋内躺椅上,艾尔莎已经醒了,坐在旁边的轮椅里。看到满面疑惑的亚修,赛哈依主动说:“希望你别介意,刚才我们帮了切尔纳一点小忙。”
“什么?”
“现在他每天的行动时间是九小时了。”赛哈依说完,艾尔莎微笑着举起手腕,她手上有一条刚刚干涸的血线,和亚修手上“契约书”皮绳的位置一样。
这变化太过突然,亚修愣住了。“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赛哈依追问,“你光瞪着眼,我都看不出来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高不高兴的,”亚修说,“我只是有点吃惊……你懂巫术?”
“懂一点点,很少。但我毕竟是魔女,魔女总是比较擅长掌握新法术,这是血脉给我们的优势。”
“你从没提过可以帮他延长行动时间……”
“以前我确实不会啊,而现在我有把握了。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需要让他的活动时间长一点,不是吗?”
亚修走过去,发现切尔纳还没有醒。艾尔莎看着血秘偶,像看着另一个孩子一样:“刚才他是醒着的,赛哈依施法需要他醒着,现在他又休眠了。放心吧,法术很成功。”
亚修仍然有点难以置信:“几天前赛哈依还不懂这个巫术,现在突然就会了……魔女血裔都是这样?”
赛哈依自豪地挑挑眉:“谁说我是‘突然’会的?我可是很不容易才学会的,这还要多谢那位老驱魔师的大量藏书。当然,和普通施法者比,我这个速度确实是太快了点,一般人修习几十年才能掌握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就像学会做一道菜一样简单。魔女就是这样。”
亚修忍不住揶揄他:“这比喻不适合用在你身上,我一次都没见过你做菜。”
艾尔莎抬抬手,制止了儿子们无意义的调侃:“对了,亚修,我可能知道切尔纳是被什么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