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驶来,停在了楼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小姑娘,她拉开后座的车门,陈路生上前把林重抱出来。
“林哥我送到了,那我走了,拜拜。”女生说完上了出租车离开。
林重蹭着陈路生脖子,哼哼着难受,陈路生抱着林重上楼回家,到家,他把林重放到床上,林重在床上难受地翻身,非得趴着才舒服些,嚷嚷着渴,陈路生倒了杯水拿过来,扶起林重,喂了林重几口。
林重的双臂绕上陈路生的脖子,往陈路生怀里钻,“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还难受吗?”陈路生抱住林重。
“嗯。”
“我去买解酒药。”陈路生想起身,没能起来,林重还在他怀里不动。
林重摇了摇头。
“我手底下的小姑娘要辞职,我就少喝了一点,没想到喝多了。”林重解释道。
随后他又说:“我明天请了一天假,陪你。”
陈路生清楚这一天假有多难得,林重自打进事务所以来,除了过年和他生日专门请天假陪他,其它没有休过一天假,发烧三十九度还能去加班,有了空闲时间也会去学习,几乎把自己的时间压榨到了极致。
“这算是补偿吗?”陈路生笑道。
林重摇头,在陈路生耳边轻声道:“这是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陈路生耳朵一酥,心口发烫,逮着林重亲,林重躲,他就追,扣住林重的后脑勺,亲了嘴角又亲下颌、喉结。
林重总不让陈路生亲,索要道:“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去拿。”陈路生说。
“抱着。”林重赖着陈路生。
陈路生无奈抱起林重,林重双腿往陈路生腰上一盘,像个硕大的挂件,陈路生抱着林重走出房间,到餐桌旁,他拿起餐桌上花瓶旁的盒子,打开给林重看。
盒子里窝着一条手串,陈路生把林重放到餐桌上,把手串给林重带上。
“开过光的手串,保平安。”
陈路生说。
“宝贝,生日快乐。”
他们接吻,从餐桌上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到床上,林重喝了酒,格外放得开。
林重累了,躺在床上,任陈路生给他擦身子,“你明年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陈路生动作一顿,看了看林重。
林重脸颊泛红,眼睛里盛着醉意,“一张结婚证,可以吗?”
林重说,“我们去国外结婚。”
陈路生想要,又不敢奢求过多,“你现在醉着呢。”
“醉了也说话算数。”林重说“不然你录下来,你看我明天认不认账。”
陈路生笑了笑,亲了亲林重,“我信你。”林重强撑着的眼皮缓慢闭上,一手还拉着陈路生的手不放。
第二天林重难得睡了个懒觉,十点多醒,十一点才从床上起来,陈路生走进房间,看他挣扎了两次都没从床上起来,翻了个身又跌回去。
“躺着吧,我把早餐拿过来吃。”陈路生惯着林重道。
林重闻言伸出手,晃了晃,示意陈路生拉他一把,陈路生抓住林重的手,把人拉起来。
“你昨天晚上不是做了糖醋鱼嘛,我想起来吃,我还想吃你昨天做的炸小排。”林重说。
“那都是昨天的。”
“热一热嘛。”
陈路生架着林重的腋下,把人抱起来,走到小厅,他把林重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转身去厨房热菜了。
热好菜,端上桌。
陈路生看着林重吃,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开口,但没说出口。
林重一喝酒就忘事的毛病,他最清楚。
他怕说和他结婚只是林重的一时醉话,不过心的,怕林重清醒了觉得不愿,他不想向林重要求什么,他始终觉得他自己没那个资格。
到最后,他都没能说出口。
他没想到,第二年他生日,林重提前请了假,买好了机票,当夜告诉他,明天坐飞机去国外结婚领证。
他抱起林重,转了好几圈,兴奋地一晚上没睡,抱着林重亲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没办婚礼,但请了朋友吃饭,也算个婚宴了,那天陈路生喝多了,抱着林重不撒手,一遍遍说“我爱你,你真好”。
他每说一句我爱你,林重都认真地回应这个醉鬼:“我也爱你。”
他说“你真好”,林重回他:“你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