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谋算什么,总有人会猜到;天在谋算什么,没有人能了解。
于是,在这个西汉秋天的下午,我忽然间,坦然了,大彻大悟了。关于未知的将来,我所能做的,就是依着自己的本心,尽力而为。不管结果如何,只求无愧此生,无悔此生。
所以,我对口口声声要治我罪的太皇太后微笑着,微笑着出了大殿。
殿外是艳阳高照的晴空万里,那片蔚蓝的天幕下,远处绵延不绝的红色宫墙,近处雪一样的汉白玉铺就的台阶,司马洛和萧屹并肩走在上面,那样的天人之姿,那样美的画面,笑容在嘴角加深,心满意足。
司马洛最先看到我,呆了呆“子,”目光掠过他旁边的萧屹,改口“廉,廉良人,怎会来了长乐宫?”
我笑着回答:“自然是太后召见,子服应召前来。司马大人萧大人,也是来觐见太后的么?”
我的笑,非但没有安了司马洛的心,反倒令他越加忐忑,追问我:“太后,太后怎会——”
萧屹突然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继而催促:“洛,我们快些进殿吧,太后还在等着我们。”便强行拽着司马洛向前。
司马洛无可奈何又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我一眼,终究跟上萧屹,迈过门槛,进入殿中。
有他眼中的依依不舍,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目送司马洛的背影消失,我转身刚准备离去,冷不丁地,里面传出来上官太后一句讶异之极的问话。
“司马卿家,你这额头是怎么了?怎地肿起这样大一个红包?”
哈,我忍俊不jin。
给读者的话:
我到底把金钗刺胸那段改了,现在的处理可能比之前要更合乎情理一些,毕竟我没有过多的渲染司马洛性格里偏激的一面,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