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了。”楚鸢歌走到门边,将手串举起来,“都过来看,看看里面是什么?”
卢建材和尚书夫人,包括丫鬟都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
只见那颗颗饱满的珠玉在阳光下半透明,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头发丝一样的活物在蠕动。
尚书夫人和丫鬟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卢建材脸色发白地问:“这是什么?”
“毒虫冢。”楚鸢歌道,“这些细小的毒虫被困在珠玉里,天黑便会爬出来,顺着人的皮肤钻到体内,喝饱了血,白天重新蛰伏。
”
她就说卢婧溪不可能越医越虚弱。
楚鸢歌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吩咐道:“取个盆来。”
小丫鬟脚步趔趄地去拿了个平时烧东西的铜盆来。
楚鸢歌将手串扔进去,火折子往里一丢,那在火焰下本该安然无恙的珠玉却像是被浇上火油一般,蹭地燃起来。
一颗颗珠子被火苗强行吞噬,里头的黑色发丝冲挣扎着想往外爬,被肆虐的火舌焚为灰烬。
卢建材和尚书夫人看得浑身发冷,尤其是尚书夫人,若不是有丈夫在身后扶着她,此刻怕是已经晕过去了。
“卢小姐越来越虚弱,这东西是罪魁祸首,不过大人和夫人放心,这些东西只在晚上活动,白天会全部回到珠玉里,不会留在人
体内。”
楚鸢歌处理完令人惊惧作呕的东西,简单解释道。
尚书夫人问:“是不是没了这东西,溪儿就没事了。”
楚鸢歌道:“没有夜间吸血的毒虫,卢小姐的风寒不足为惧,但她毕竟身子弱,还得仔细调养。”
“那就好,那就好。”尚书夫人喃喃地道,仿佛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是她。
楚鸢歌看向卢建材。
“若卢大人仍信不过我,这几日,便劳烦大人为我收拾个休息的地方,待卢小姐痊愈,我再回府,如若不然,鸢歌任由大人发落
。”
“王妃言重了,是老臣有眼无珠,请王妃恕罪。”卢建材目睹了那可怕的毒虫冢,此刻只恨不得将她供起来。
“关心则乱,大人爱女如命,我理解。”楚鸢歌大度地道,坐下来重新写了张药方,“去抓药,八碗水熬半碗。”
丫鬟拿着药方,转身就往门外跑。
楚鸢歌也松一口气,出了屋子跟凤砚卿说:“我在尚书府住几天,等卢小姐好些了再回府。”
凤砚卿老大不高兴地道:“尚书府哪有王府住着舒服。”
楚鸢歌笑笑:“就几天嘛,你先回去,好不好?”
凤砚卿看着她不说话,显然是不好。
楚鸢歌四下看看,屋里的卢建材和尚书夫人已去了屏风后看卢婧溪,下人们都不敢正眼看他们,星月星玉更识趣,看尚书府的
假山流水。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一口凤砚卿下巴,后者眉眼顿时带上笑意:“最多五日。”
楚鸢歌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