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日暮里和芙蓉蛊相互克制,他得以苟活到今天。
楚鸢歌头一次知道这个真相,感慨一句:“师父真是好师父。”
她的师父也是好师父。
凤砚卿捏捏眉心,真心实意地道:“如果他不哭的话。”
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真的有点难看。
楚鸢歌失笑,过了片刻,点着下巴道:“这么说来,你体内的芙蓉蛊,是皇宫里的人给你下的了?”
凤砚卿捻了捻袖口,神色不明。
楚鸢歌又问:“你知道是谁吗?”
照理说,芙蓉蛊这么难得的东西,理当很好调查才是,凤砚卿手握玲珑阁,查起来不是难事,他却说:“不知道。”
就当是仇敌。
楚鸢歌觉着他的表情不太对劲,正要问,却见他勾了勾唇,说:“师父一年回来一次,要是没大餐,又要不高兴了。”
说完,他便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楚鸢歌抵抵口腔内壁,没说话。
翌日一早,楚鸢歌刚走到前厅,便见看门小厮匆匆来报:“王妃,阿依莎公主来了。”
楚鸢歌眉头本能地一皱:“她怎么还来?”
话音才落下,阿依莎已经进了门,另一名小厮苦哈哈地说让她等通报,她一鞭子就把人给抽开了。
那小厮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瞬间激怒楚鸢歌。
银针从指尖飞出,快扎到阿依莎眉心的时候被她躲开,两人面对面站着,气势相当,互不相让。
楚鸢歌吩咐人带那小厮去上药,冷着脸道:“一大早擅闯炽王府,这便是斐甸国的敬意吗?”
阿依莎双眸赤红,声音里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少恶人先告状,楚鸢歌,你出尔反尔,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本公主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就是凤国所谓的大国风范。”
一句话换来这么多怼,楚鸢歌倒是有些意外:“阿依莎,说话是要负责的。”
“本王妃昨晚心慈手软,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却跑到王府来指责本王妃,是起床太快把脑子落枕头上了吗?”
“哼,虚伪卑鄙的小人!”阿依莎冷哼一声,手腕一抖,火红长鞭仿佛有生命一般,气势如虹地朝她面门袭来。
楚鸢歌身子一仰,灵活躲过,对方趁势而上,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楚鸢歌低咒一声,改守为攻,眨眼之间,两道身影便缠斗到了一起。
和凤砚卿秦书墨那样的高手的相比,楚鸢歌的武功丝毫不够看,但对付阿依莎这种,那是绝对不会落下风的。
她许久没打架了,骨头都养得有些懒散,阻止了府兵和影卫,单独和阿依莎好好练了一番。
楚鸢歌此人怕麻烦,即便当初学武,也是尽拣着不费力却伤害高的学,说通俗点,就是剑走偏锋。
一般这样的招式,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对上实力不相上下的正路子,取胜的可能性较大。
因此,楚鸢歌仗着出其不意,打得游刃有余。
当她不小心拽掉阿依莎的面纱和头巾之后,整个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