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虚慎没想到的是,楚鸢歌和凤砚卿的这一出戏只是唱了个开头,接下来的日子,才是他真正的苦难。
楚鸢歌给他用的不知是什么药,翌日一早起来,脸上确实是消肿了,但却奇痒无比,还是挠也不能解决的那种痒。
魏虚慎本想找大夫瞧瞧,谁成想,一大早起来,就见贺名诚站在他家前厅,略略一拱手,说是王爷有请。
“大人,王爷可有说何事?”魏虚慎跟着他去见凤砚卿,路上实在忍不住,这么问了一句。
贺名诚目不斜视,一脸正直:“大人见了就知道了。”
魏虚慎心里打起鼓来,到了地方,却不见凤砚卿,他问:“王爷呢?”
贺名诚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来,懊恼得像模像样:“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忘了,王爷要睡回笼觉的,大人等等吧。”
魏虚慎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当场气死。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途中温承颐来过,贺名诚让他们两随便聊聊,这便下去忙自己的事了。
一直到午膳时分,凤砚卿才姗姗来迟,精神饱满,面色红润,看样子,这“回笼觉”睡得十分舒服。
看见魏虚慎,他像是愣了一下,继而真诚发问:“魏大人,你为何在此?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是来求医?”
魏虚慎又是一口气没上来,躬身道:“不知王爷一早召见微臣,有何指教?”
他特意咬重了“一早”二字,意在提醒凤砚卿,然而,后者不以为意,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啊对,本王差点忘了。”
魏虚慎乖乖等着。
凤砚卿说:“府衙房里的床板太硬,本王昨晚睡得十分不好,大人今日莫忘了多加几床被子。”
魏虚慎:“……”
不好你睡到现在?好了是不是一觉睡到晚上?
心中暗自腹诽,嘴上却是道:“怠慢了王爷,微臣罪该万死,王爷宽宏大量,微臣这就让人重新整理。”
凤砚卿可有可无地哼出个单音,吩咐下人准备午膳。
魏虚慎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说别的,不由得问:“微臣斗胆,王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凤砚卿拧眉沉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楚鸢歌自后面走了出来,他忙道:“歌儿,你可算来了,魏大人方才说不舒服,你快看看。”
魏虚慎脑门上冒出一排问号。
他什么时候说过?
楚鸢歌非常好说话,在椅子上坐下,接过星月递来的帕子垫手,客客气气地道:“魏大人,劳烦你,手腕伸出来。”
魏虚慎看看在一旁护法的凤砚卿,再瞅瞅门口站着的侍卫,不情不愿地将手递出去,神色凄苦地说:“有劳王妃了。”
楚鸢歌隔着手帕把脉,起初神色如常,接着,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收回手问:“大人最近可是经常感觉胸闷气短?”
魏虚慎点点头。
楚鸢歌知道他这是肥胖造成的,却没明着说,而是不着四六地问了些问题,待他答了,她便抿唇不语,用一种十分怜悯的眼神
看他。
魏虚慎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竟然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担忧来,目光切切地看着她,期盼她能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