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与段锦这两个喝不得酒的只得无奈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觥筹交错,看着封澄那一副酒桌老手的模样,汤妧嘟囔道:“封澄怎么这么会喝酒了……”
段锦本来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封澄二字却听的清清楚楚,他神经一绷,对于情敌独有的敏锐警惕让他凑了过去,“你方才在嘀咕什么?”
“我在想封澄怎么会那么会喝酒了……”她没注意段锦凑得有多近,只歪着头与他咬耳朵,“我记得以前他还喝不过我的。”
温热的气息直扑在他耳朵上,少女独有的清香萦绕在他周围,汤妧还在说着话,声音软糯,吐气如兰,段锦却觉得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忽的在他身上泛起,那是一股无法压制的燥热,直烧过他的四肢百骸,烧过他的脚趾发尾,往一个地方汇去,那是……
段锦顿时一震,他低头往自己身下看去,还没待他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对面汤新台忽的站起,他举着杯向段枫夫妻俩敬酒。
“我要离村数月,妧妧便要劳烦阿姐与枫哥多多照顾了。”说完他一饮而尽。
桌上他们还在举杯庆节,高声欢谈,汤妧咬了一口粽子,鼓着腮帮子碰了碰他的胳膊,话语因为嘴里的粽子不太清楚,“唔,你怎么不说话了?”
段锦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呆愣愣的低着头,盯着方才硬了又软的东西。
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某虚:看看你,都吓着别人了!
汤父:呵呵。
☆、【分别】
此次两家人的聚餐是以欢声笑语收场的,但段锦却全程僵着身子,到了后头他连招呼都不打,便匆匆忙忙跑走了,甚至连伤着的腿也不顾了,瞧着他跑动的背影,只觉得姿势怪异极了。
第二日便是端午。
一如往年般,在端午这一天,洒扫庭院,挂艾枝,悬菖蒲,洒雄黄水,饮雄黄酒,是以激浊除腐,杀菌防病。
汤妧还特意做了好几个香包,里头塞着防蚊虫的草药,赠给了段家一家,大壮还有武佑初一他们,便是连封澄也有一个,只不过在给段锦的时候却颇费了一番周折。
那臭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不肯见她,汤妧在他屋外喊了好几句也不回应,她的拗劲便上来了,不想要,我还偏给你。
她跑到段锦屋子的窗户边上,那窗子一拉便开了,她伸手将香包往里一丢,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跑走了。
回了家后,她又忽的想起封澄之前伤了胳膊,便特意又为他绑了五色绳,本也想给段锦绑上一个,只是他现在不理她,她也不想自讨没趣。
在汤妧好一番折腾后,封澄才开口看着手上歪歪扭扭的五色绳无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给我绑这个。”
“我可一直记着你以前圆鼓鼓的模样呢,不是个小孩子又是什么?”她瞧着不顺眼,又伸手将绳子捋了一番,“你记得啊,五色线可不能任意折断或着丢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