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不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可是第一眼看到桌上的辞职信,他惊慌的不知如何是
好?他的世界似乎就这么毁灭了。
春去秋来入寒冬,旭日东昇暮降临,月儿也阴晴也圆缺,只有他的时间停在一年前。
一个人的日子照样可以过,可是少了她的生活,连呼吸都隐隐泛着疼痛;世间绝色花儿千百
种,可是只有她是他心中无可取代的那一朵。
他很痛苦,他怎么可以没有她;他好难受,他怎么就真的让她离开他,曾经想过,如果她真
的一走了之,他会怎么样?当时也只是觉徥应该会很痛,却没想到,是如此生不如死,如行尸走
肉。
[你什么时候才要从自我厌恶中脱离?]一道冷情低沉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李名扬斜倚门,双手环胸,勾起调侃的笑容。
[等你跟我一样,就是我脱离苦海的日子。]懒洋洋的声音,连头都不愿回。
[干嘛要别人跟你一样?]
[因为我很痛苦,看你很舒服,我很不爽,你知道我最喜欢拉别人一起下水。]
李名扬抬脚走到他身边,两人肩併肩,站立在六十楼的落地窗前,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望着
车水马龙的街头。
[我抽走林氏企业投资大陆事业的银根,这样有没有让你开心点?]他俊美的脸面无表情
的说着一件彷彿今天天气不错的事情,实则林氏内部已经被搞的鸡飞狗跳。
单伯杰无意识的扯一下唇:[你比较开心吧!别说的好像为了我。]
[有一件事说了,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心里舒坦些?]他的唇勾起一道妖异的笑。
[如果不能,那就别说。]眼角眉稍写满愁绪。
[关于兰妍...]
话才出口,单伯杰猛地转过头,视线凌厉的直直射向他,胸口紧张地开始狂跳。
[说重点。]
无视他的冷冽,李名扬不疾不徐的开口:[关于兰妍的母亲,她对你说的事,你要有所保
留。]一抺浅浅的恶作剧笑容,出现在他那张祸国殃民的魅顏。
胆子真大,竟敢在此时捊虎鬚,也只有天之骄子,李名扬了。
单伯杰面容一懍,厉眸横扫,臭小子!视线继续拉向无特定目标的大马路。
[去喝一杯!]他手搭上他的肩。
单伯杰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拿开,冷冷的说:[别假装跟我很熟,我怕别人会以为我跟你有一
腿。]
李名扬笑出声:[我这长相配你绰绰有馀,要不要暂时充当你的安慰剂?]
[不好意思,我对从后门进攻没兴趣,你如果想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去找刘霆。]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同性恋也是正常的恋情好嘛!
单伯杰凉凉的回:[汪颖呢?走了?还是回到项宇炫身边了?活该!]
李名扬笑容僵住,不到两秒,随即恢復正常,却一声不吭,双眸像结上霜,显得愈发邪魅性
感。
他飞快地掠了他一眼,想玩我,小老弟,地球是圆的,早晚会遇到。
淡淡撇唇说:[不是要喝一杯?还不走?]
如果他是为爱神伤,李名扬就是为情所困,故作大方,整天流连在花丛中,对女人可有可无
的,以为所有女人都会苦苦巴着他不放吗?迟早栽在自己的手上,果不其然,人家说走就走。
他们两个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边走边自唇畔飘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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