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安下心,左右转动松动僵直的脖子后,轻手轻脚地下楼,重复雷打不动的日常安排。
大约四十分钟后,阿萝刚到家门,迎面被某只银毛蝙蝠的翅膀拍打:“把那些猪给我杀了!杀了那些臭猪!”
从金色变到银色,果然是受伤太重,不过醒过来就好了。想到这里,阿萝咧嘴笑起来,假装没有发现蝙蝠力量流失的事,招呼道:“塞西斯,你没事了?”
“废话,快去杀猪!”塞西斯拍打着翅膀,显示他强烈的怒气。
“诶?”阿萝很为难,没有搭腔,她习惯性地拿起竹扫帚和簸箕走进猪圈,扫了一半才对着停在门口外的蝙蝠说“塞西斯,你肚子饿不饿?”
“这么臭的地方吃什么吃?!给我准备弗朗第黑菌蘑菇汤,萨其思椒盐烤羊排,芬林慕尔的手撕白面包,勃艮良的百年葡萄酒,开胃菜来两盎司纯种少女的血,就十五岁这个年龄的”
阿萝听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亲王报出的昂贵菜名,带笑的脸上抹上一层黑,联系一下实际,她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的奢侈兴头:“塞西斯殿下,早餐只有面包和牛奶,厨房在二楼,请往左手转。”
“哼,从没见过海茵特家族的人混得像你一样惨!”塞西斯扔下这么一句话,扑闪着翅膀吃饭去了。
阿萝像没听到一样,回头继续干活,六点四十分,上楼洗澡,六点五十,进厨房吃饭。
“臭!你到底洗干净没有?”塞西斯嫌恶地离阿萝三丈远。阿萝一听,马上抬手臂左右嗅来嗅去,然后抬头奇怪地反问:“没有味道啊,你闻错了吧。”
蝙蝠的嘴直抽,在屋子其他地方飞来飞去:“这是什么?”
“电脑。”
“这个?”
“电饭煲。”
“这个?”
“电热水器。”
“这个马桶也用电?”
“不,用水。”阿萝很耐心地演示一遍给好奇的老祖宗看,短暂的早餐时间就在你问我答中悄悄流走。七点整,阿萝抓起书包,准备出门。
“你为什么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