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喝地一声回过头,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上学?”
蝙蝠翻翻白眼,露出嘴里细碎的犬牙,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全知道。”接着,它又以一副恩赐的口气说:“你应该感谢自己昨晚上你没有说谎,否则,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我的牙齿就会刺进你的血管,吸干你!”
阿萝给它气得没办法,拎着书包大踏步地跑下楼梯,比平时更快速度地向学校冲去。塞西斯跟在她后面,得意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嘲笑阿萝的无能。
一堂课后,阿萝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书,不甘冷落的蝙蝠从课桌下面钻出来:“去接近那个穿蓝绸裙子的女人,我敢打保票,她还是个处*女,味道新鲜极了。”
阿萝把蝙蝠的脑袋按回桌子里面,左右转头,其实并没有人会去注意她,她微微失落,把书竖起来,遮住自己的嘴,轻声说:“她们不喜欢我靠近的,你别想了。”
“什么?”塞西斯大喊“你就算长得像海星一样丑,只要有尊贵的海茵特家族姓氏,怎么会没有人愿意靠近你?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身上臭死人的猪屎味,穿得这么土气,当然没人喜欢,真是悲惨呢。”
塞西斯分析得好像头头是道,阿萝并没有解释。整个上午过去,她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不发一言,就像被周围的人遗忘了一样。午后,塞西斯躲在阿萝的衣服里面,跟她走进格斗道场,不要说会有人跟阿萝打招呼,就是她走过的方向,学生们也会自动地提前避开。
一种对邪恶生物的唾弃厌恶情绪在空气里弥漫,这是文明者的宽宏大量,还是人性的自私冷漠,也许都有。阿萝已学会视而不见,这样可以不受伤。蝙蝠总算明白海茵特家族的传人在后世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哼哼唧唧不再语必高贵的海茵特家族如何如何,那都是曾经的荣耀,与现在无关。
阿萝在七号会场练习“情深意重”边上的蝙蝠问题不断:“你的紫衣老师呢?”
向塞西斯抗议**权问题明显是不理智的,就算不回答,他也能看得到,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寂寞,想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伴呢。这样一来,阿萝也不觉得被侵犯,痛快地答道;“这一式练成后,老师才会来。”
“呵呵,那你是不要想再见到你的紫衣老师了。”塞西斯恶劣地窥探阿萝朦胧的心思,还大加嘲笑“既强大又俊美的紫衣老师,也许他对你是独特的。可惜,你再也别想见到了哟。”
阿萝脸孔微微发烫,心里又羞又恼,想说什么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消弭这一尴尬局面。塞西斯仍然不依不饶,继续大肆贱踏阿萝的能力“你的紫衣老师传的功夫还算过得去,可惜,啧啧,你练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这话说得很欠扁,阿萝反倒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你知道练成这一招的奥秘?”
塞西斯不语,阿萝继续恳求:“塞西斯,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是不聪明,可是我会很努力的。拜托。”
“嗤,你急什么,说不定和前面几招一样,花个三年五载就能练成了。”
“我想参加九月份猎魔人资格考试的预选赛。”阿萝轻轻地,但无比坚定地宣示。
这话让飞在半空中的蝙蝠都忘了扇翅膀,银色的身子垂直地往下掉了三尺,塞西斯才找回舌头:“从字面上理解!”说完,立即扑闪着翅膀离阿萝而去。
“情深意重”的意思?阿萝还是没能明白,她只好用老办法,不停地演练招式,让身体的每一部分都熟悉速度与角度的变化。等到放学的时候,阿萝没等到塞西斯,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也是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