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婠姐儿弯着唇看着勇敢出声的江妩,她不往下问,她只要她敢说出这么一句。
江妩双眼微睁,她没想到婠姐儿这般利落就答应了。
婠姐儿冲她笑了笑,拿肩头蹭了蹭江妩的肩,“我同爹爹说。”
未等江妩反应过来,婠姐儿已经朝执月那头喊了,“执月,取些清水来。”
就这般,过来几日,婠姐儿便让人传了两字,“事成。”
江妩可从未出过远门,卫氏难免有些不愿放她远行,但架不住钧哥儿频频恳求,结果还是应了。
春日宴一过,接着而来便是铖哥儿的婚期。
是日,阖府上下欢喜万分,要说最高兴的,那非得是笑得乐开了花的江老太太不可。
府中姐儿一个个外嫁,终是等到铖哥儿娶媳妇的一天。
吉时一到,拜了堂。
江妩听了铖哥儿吩咐,暗暗混在人群中,帮着罗真解围。
罗真面上挂笑,听着热新房的亲戚你一句我一句,好不容易等到江妩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妩招呼着各位往外头去,替铖哥儿支开了这一群人。
铖哥儿提着食盒就往房里去,同罗真说了几句,便红着脸从屋里出了来。
罗真性子大方,极会讨人开心,不过几日,就讨得江老太太欢心了。
铖哥儿完婚,天时也暖了起来,正是启程的好时候。
江妩从伊始的箱笼里取过一只香囊,她要亲手把香囊给陈仲瞻。
众人乘着马车到了码头,要走水路,乘船南下。
婠姐儿与江妩被安排在一个船舱,婠姐儿想起来了,就逗江妩一句。
钧哥儿先前几日还顽得起兴,日子久了便受不住这船的晃荡,开始晕船了。
这船途径几地,偶尔靠岸停下歇息,算来也在水上行了一月有余了。
几位姐儿哥儿打小便生活在院里,何曾去过这般远的地儿,晕船的症状一显,一个个接连难受得躺在船舱不敢再四处乱晃了。
江妩平日就不晕马车,现时也没有想婠姐儿那般,难受得脸色发白,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样的情况又过了半月,入了江宁境,江府众人这才改乘马车。
因为继续往下便是松江,离福建不远了。毕竟那儿正乱着,渡口皆封,不让船只停泊了。
脚落实地的感觉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江昕做主在江宁歇了几日,等文氏缓了缓,这才重新往广州出发。
马车虽颠簸,但也是她们惯常乘坐的,一路闲谈,路途也不太算烦闷,倒也没有在船上那么累。
临近广州,已是暑气最盛之时,所幸剩下的陆路并非太远。众人一入广州境,到了城门,便有人来迎。
那人正是陆子嚣安排在城门等候的别院管家,陆管家拿出刻着‘岭南碧陆’碧玺石牌与江昕对接。
“江老板,我家老爷已为诸位安排了落脚的院子。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夫人小姐也累极了,不若就让小人带路罢。”
果然是生意人出身,陆管家极会说话,一下便说中了要点。
江昕便也没有拒绝,“那江某便不客气了,还请带路。”
江妩待在马车内,听着外头的异于京城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