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的,你别做出点儿什么让我把两件事情垒起来算。真有什么跟我和叶闻放商量,我和他不躲也不逃的。”
谢飞燕被谢鸣川这说话的调调给定住了,手上没动作也不敢正眼瞧他。谢鸣川这话说完了好久,谢飞燕才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说:“从小到大你也就听他的话。”
“嗯。”谢鸣川想了想点点头,这话真没说错。从小到大,谢鸣川就只听叶闻放的话。听叶闻放的话好呀,听叶闻放的话谢鸣川落好。
谢飞燕咬住唇,把满心的话给憋了回去。她清楚跟谢鸣川说了没用,还是跟叶闻放说才是正经事。
谢飞燕前脚搬回了娘家,谢鸣川后脚叫人把锦城新苑彻底打扫。年前叶闻放就回来。终于又回到两个人的家,这感觉真好。
极寒条件下的试飞并不如预期那样顺利。随着试飞的深入,产生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试飞其实就是一个让人头痛的调试过程。为了保证这样的效果,就要舍弃那样的效果,怎样才能做到最好,全是一次一次试飞测试出来的。
叶闻放为此费尽心力。极寒测试开始不到十天,叶闻放就咳嗽上了。吃了药不见好,而是咳嗽地越来越厉害。到一月初,几乎一句话也说不顺畅,往往要咳嗽上一两回才能把话说完。试飞不顺利,叶闻放身体不好,被安排了病假“遣返”回锦城,若不是这样,叶闻放是不会走的。
回来的那天叶闻放给谢鸣川打了电话。电话里头谢鸣川一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电话里盘问叶闻放,轻描淡写说是有点咳嗽,谢鸣川听了心里就不踏实。下午约好的时间在机场等,等到的人果然比送走时瘦了许多。
叶闻放同一起回锦城的同事话别,谢鸣川和他一块儿笑着目送人家离开。回过头来,叶闻放看着谢鸣川一笑之后就开始咳嗽,一声声都像是敲在谢鸣川的心上。谢鸣川这样一声声听下来,直接就没有了好脸色。
“小川……咳咳咳……”叶闻放见他变了脸,喊一声名字后还没有说出正话,人就开始咳嗽起来。
谢鸣川一手接过他的牛皮箱,一手拽了人,大踏步地往停车场去。叶闻放一面咳着一面问他怎么了,谢鸣川忽然把他拖到跟前,说:“叶闻放,你给我闭嘴。”
叶闻放一阵咳嗽算是给他回了话。谢鸣川看他那病歪歪的模样,想一把扛起他给扔到车上去。
就像开赛车比赛一般的风驰电掣,叶闻放缓过神来,已经被谢鸣川载到了市医院。一下车就迎来了也是忧心忡忡的谢飞燕。
“冯老爷子的号给你挂好了。”谢飞燕把挂号单塞到谢鸣川手里,接着看向叶闻放,说:“小幺,你咳嗽成这样都没看医生?”
叶闻放却是觉得没什么,咳嗽了着两个多月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别的病症出来。刚要说话,被谢鸣川给瞪了一眼。
“你跟他说不清楚。忙起来饭都要忘了吃的人。”谢鸣川说这话把叶闻放要说的给堵了回去。叶闻放彻底没话说了,任谢鸣川安排。
冯老爷子是市医院的金字招牌,给叶闻放把了脉象,扁扁嘴开始批评人。说是急性气管炎反复发作已然成慢性了,治好是极其困难的,当务之急消炎止咳。还说叶闻放只是典型的对身体马虎终成顽疾,不值得同情应当狠狠批评。狼毫小楷一挥,字迹龙飞凤舞的药方一蹴而就,三副药带回家,一周之后回来复诊。
谢鸣川一通电话,让下了班的谢飞燕又跑回来挂号安排,这会儿叶闻放看好了病,跑去抓药的还是谢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