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俞秀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我,全然没了方才的宠溺。
谁说女人善变来着?男人才是吧?瞧瞧俞秀这本事堪比四川变脸,身为异性的我都甘拜下风!
我斜眼看着他,烦躁地猜测着他喊我的用意。他却是语调发凉,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从一开始,哥是不是太宠你了?”
我倚着雕花扶手看着他,回他一个薄凉地笑意,“你宠的是你心中的人,跟我能有多大的关系?两相比较之下,你和井黎又有什么区别?”
俞秀顺梯而上,一字一句,似深情誓言,“至少我能用心待你!井黎呢?他只会利用你,利用你连心都不必用!”
“那么,哥对我又何尝不是利用?”我举着右手,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纱布染上的血色,“我安份,你就待我好。稍有不顺,你就能让我流血受伤。这就是你的真心?你当初也是这样对他的?你能忍心看着他受伤而不顾?”
相隔两梯,我与他平视。他挥开我的手,面无表情道:“你没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是!我没资格!”我亦冷笑,转身回客房。“如令尊所言,我只是井黎送来的一个替身。你欢喜了,我就是你的小宇。你不高兴了,我就是自寻死路的卧底。”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我脚下不停地进了浴室,当我展开受伤的左手时,掌心那张仔细折叠的纸团映入眼中。
小心翼翼展开,看完轻吁了口气,把纸条撕了冲进下水道。
28号凌晨一点断电。
还有八天的时间。我得在八天内,在俞秀地监视下,找出柯宇留下的东西。
大舅和柯宇各存了一个箱子在不同的银行,存放人信息就在这别墅内。我相片里的数字组合是俞氏走私贩毒证据的箱号和密码。俞秀相片里的那串数字组合是卧底名单的箱号和密码。虽然妈妈的信上没说如此安排的用意,我却隐约猜到这是大舅和柯宇之间的交易。
或许,当年的事并不如我了解的这么简单。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刚坐到椅子上,敲门声响起。我没理会,他自然是开门而入。见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声音再次温柔,“生气了?”
说话间,他把水杯放桌上,把消炎药送到我嘴边。
我有些抗拒。总觉得这药吃了胃里头不太舒服,可这么热的天,不吃消炎药,遭罪的是自已。
囫囵吞下几片药,又喝了几口温水,在他坐到我身旁时,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生气说不上。谁没点脾气不是?哥忍了我那么久,我还不知趣;如今流点血,受两句重话也是我咎由自取。”
“看你说的。”他揉着我脑袋,无奈道,“哥只是气你的不信任。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不是说好了敞开来一起合作吗?哥一开始就坦诚相待,你怎么能抛下哥自已冒险呢?若你被其他人捉着了,你这倔性子得吃多少亏啊?那两年像犯人一样被井黎关着,你不憋屈?你还想被他关着?以前他有时间去迷惑你,现在他都要订婚了,你觉得等他结婚之后,还会对你那般有耐心?指不定把你丢局子里严刑拷打了。”
“嗯,他以前说过,有的是法子让我听话。”我怅然若失道:“从小到大患得患失,也骄纵任性,谁也信不过。我不知道自已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要面临怎样地选择。”看着他,我诚恳问道:“哥,你与我透个底行不?想要那些东西的,到底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俞秀靠着梳妆台,掰着手指细数。先且不提我所知道的井家和俞家,就连江家也参与其中;甚至于因为苏江两家的退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