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不禁浮现出今夜看到的那个景象。少年殷勤地服侍那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给青年喂食,青年虽然没有表态,可是眼中却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笑意...
心中看见穿云裂石手造下的杀孽所造成的惊怒,变成了更为无法解释的酸涩。
那个少年就是齐铁嘴。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阿四的淫秽传闻就是从这个少年开始的,现在还能跟在阿四身边,想必是有什麽过人之处吧。
想来,居然也有人如此细心服侍阿四,比以前阿四对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阿四满意的样子,他总是想不起来阿四什麽时候在自己面前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要杀了他,真的好吗?
还有那个婴儿,现在到底如何了?
那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能杀了那个孩子,也许他应该找到当年被他弃之不顾的婴儿,在阿四死後抱回望月门,然後养大...
应该的,他应该负起责任,就算他对阿四不屑一顾,他也该把孩子找回来。虽说他不会让那个孽种继承望月门,但好歹是他的血脉,他不能看著一个孩子没有双亲徘徊在世间受尽欺辱──他第一次看见阿四那个模样,也是阿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那不是一个孩子该经历的。
想罢,他觉得应该去看看那个孩子现在在何处。他吹灭了蜡烛,将一身白衣换下,穿上了紧身的夜行衣,束起了一头青丝,遮住了他那平凡的面孔。
他静静等著灯都灭了,街上的夜市也收了,他才从窗外一跃而出。他没有带上剑,浑身轻盈无比,在屋檐上几个轻跃,悄无声息地从城东跃到了南街。
这里虽然没有城东的华丽装潢,却离花街非常接近,夜晚的糜烂生活也特别多。他不明白阿四为什麽要住在这个地方,可是之前在花街遇上阿四的那次遭遇,却让他非常不爽。
他并不相信阿四把少年掳走然後夜夜奸淫的传闻,事实上,萧涵已经告诉他,阿四十几年之内,也许都不能有正常的房事生活,这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他告诉自己那根本和他无关,而且阿四很快就要被他斩於剑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想象。
如果那个夜晚,阿四没有挑上他,那阿四会不会也抱了别的男人,或者就像那夜一样,被另外一个男人进入,射在那湿润温热的肉穴内,甚至阿四自己,也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射出来,哭出来,甚至求饶...
“师父、师父...”
该死,不要再想了!
他是来看那个孩子的,陈皮阿四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四武功超绝,耳力更是十分不错,二月红只得在足够远的距离就放轻了脚步,呼吸也放到了最轻。这是南街最好的客栈,阿四一定就住在这里。他无声翻入了客栈,顺著走廊,他静静地听著每间房间的动静,力求找到孩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孩子应该都睡了,他们的呼吸声很有规律,一点也不难找。可是更大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嗯...啊...要死了,深一点...快...插...插进来...”
成年男子的低沈声音,透著被蹂躏的淫魅,令人情欲勃发,顺著门缝,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