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心思与你瞎磕着,你不开心?”苍敔流两根手指并拢,指尖轻轻将滑窗关上。
“哦?难不成你还是为了我?”他笑得绮丽非常,眼眉风雅间带着艳色。手指缓缓的往男人衣襟中伸。
苍敔流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
“呵!”毒师眼眸冷下,不悦的哼笑一声,他将已经碰触到铸剑师胸口的手指轻微的曲动一下,那肌肤柔软而冰冷,但是指甲划过去却仿佛无坚不摧,反倒是他的手有些痛。意料之中的将手指抽出来,讥笑一声“嗤!你这张嘴巴真是不讨喜。”
苍敔流长眉轻轻低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低沉的声音此时却有些暧昧起来:“是么。你不喜欢?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那张嘴。”
颜君成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淫.靡的场景,脸色一黑,没说话。
苍敔流轻轻抬眉,也不在调.戏他。只听着马车外的倾盆雨声,马蹄敲击在青石铺就的地上。如今出手了一把剑,时局还不够混乱。若是仅凭公羊郁知是决计不可能的。
颜君成看着他闭眼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也静了下来。他有些许怔忡的瞪着矮榻上的男子。俊美的姿容,冷漠的性情,强悍的身手,高健颀长的身量,但是却有着苍白到有些许青灰的皮肤。
他毒功虽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是只手可数的人物,这种青白似雪的颜色通常代表的便是死气。
“你中毒了?”颜君成眯着眼抱着双臂靠坐在马车门口处,他问得很是漫不经心。
出来闭着眼没动,同样回以漫不经心:“或许吧。你不是给我下过很多毒么。”
颜君成一哽:真他娘的!
他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方才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担忧在其中,深处那一点因为在这里相遇的悸动瞬间消散。他此时只恨不得上去把人绑了,把那臭虫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还回去,狠狠的做回去!
他本是无所忌惮的肆意性子,但是自从认识这臭虫以来哪有一天不受气的?他坐在那儿忍了又忍。就在又要再忍下一次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子躺在榻上一副平静又沉默的模样似乎已经睡过去,那臭虫似的东西全然不知到此时他的愤怒。
心中的怒火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光四溅,战火纷飞,血肉模糊。
他站起身一闪身便立在了榻边,一脚踩在了苍敔流的腹部,那力道倘若是个寻常人恐怕要将人一脚踩出个血糊糊的洞来。
但是苍敔流却只是缓缓的掀开眼,他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动便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这只脚踝握住,拇指在脚踝骨摩挲。
“怎么了。”
颜君成被他用这种沉默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尾椎骨发麻,脚踝处的抚摸险些让他腿软趴在这人身上。
他后脖颈的肌肉仿佛痉.挛般抽搐了两下,心中怒骂:个直娘贼的臭虫!
“滚开!”他直接将放在这人腹部的脚用力一踢,欲要将脚踝收回来。
“嗯——?”苍敔流雅音拖长的发出威胁性的语调,手上并没有放过他的脚,冰冷的手指轻轻揉他,“真是比每个月来月例的女人还难伺候。”
颜君成此时就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踩又踩不下去,退又退不回来,境况分外尴尬。听这人说出的话险些没吐血,他黑了脸,上下齿磨了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你他娘的竟然将老子比作女人,很好!”他又将踩在苍敔流腹部上的腿往后拽了拽,冷声威胁“你可莫要后悔!给我松开!”
“求我,我便松开。”他好整以暇的将另一只手的手臂枕在脑下,一双眼沉静又带着些笑,用指甲轻轻搔了搔他的脚踝,带着些疼痛的挑逗。
颜君成那少女般美妙的嘴唇抖了一抖。好,你这臭虫给我等着,老子不让你被人追杀得像只狗老子就……就……
他十分火大,狠狠将腿往后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