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瞪圆了眼睛,不由得点头。当年二姑娘被送到别庄时,她就好奇为什么?二姑娘在别庄一住就是四年,她就更是好奇了,二姑娘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家里把风华正茂的她关在别庄,连婚事都耽搁了。
“她就是要你觉得她可怜!”
“啊!”三姑娘愣了下。
姜瑶光挪了挪位置,捡了一个抱枕抱住,“大好年华被关在别庄内,的确可怜。可是,她可怜让我们知道又有何用!姐妹之中,祖母最疼她。若是祖母想让她离开别庄,想为她找一门婚事,三姐觉得家里会反对吗?可祖母不想。”
三姑娘神色郑重起来,最疼二姑娘的俞氏却要把二姑娘留在身边,什么祖母舍不得,师太说不宜早嫁,她是不肯信的,忍不住道,“二姐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也不知道。”姜瑶光面不改色的扯谎,这种涉及他人的阴私之事,她不愿多说。
三姑娘不疑有他,想姜瑶光比她还小,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遂叹了一口气,“听你这一说,我也想明白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祖母那么疼她,都这样,显然二姐是有错的。”在三姑娘眼里,俞氏是十分明理的。
见三姑娘想通了,姜瑶光笑了笑。二姑娘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突然示弱,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说起来,与她们示弱有什么用,她能不能离开别庄,全在俞氏一念之间,俞氏怎么会不想她好,可俞氏还是将她拘在身边,是还不放心吧!
二姑娘这种病急乱投医的行为,让姜瑶光觉得她是真的急躁了,十七岁,眼见着三姑娘都要定亲,她怎么能不急。
有了俞氏的话,毫无压力的四夫人就兴高采烈地的开始准备三姑娘婚事。十月二十八,白家向镇国公府下聘。
姜瑶光瞅着白家送来的聘礼,绕着三姑娘打趣。
三姑娘臊红了脸,掐她,“等到你那会儿,看我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姜瑶光怔了怔,三姑娘之后,就该轮到她了。可她完全无法想象,届时来送聘礼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不期然的,姜瑶光想起了萧璟。
云南流民起义已经被镇压,不过有小股人逃窜入深山之中,为绝后患也是震慑,大军依旧驻扎在云南,遂三姑娘定亲,姜四爷这个亲爹也只能扼腕错过。
与姜瑶光而言,她是庆幸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璟。
那天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了。
自三姑娘定亲之后,镇国公府的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进门大半年的二嫂林氏终于传出喜讯,没几天,大嫂陆氏也传出喜讯。
喜不自禁的淑阳郡主向寺庙庵堂送了大把银子感谢佛祖,然后就盯上了已经回京的姜劭勋。姜劭勋行五,前头三个哥哥都已成亲,老四姜劭劲也订婚,轮也该轮到他了。
姜劭勋苦着脸,觉得面对他亲娘比被操练一天还累,身心俱疲那种,生无可恋的扫一眼摊在他面前的三张写满了姑娘家世,性情,容貌特色的纸筏,“阿娘喜欢哪个我就娶哪个呗!”
淑阳郡主瞪他一眼,“娶回来是和你过日子又不是跟我过日子的。”
姜劭勋抓抓脸,无奈,“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长生见过,”淑阳郡主道,“你妹妹都帮你接触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