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绕着自己微卷的长发,不等琴酒开口,就又自问自答似的说着。
“哦,不对,还有一个女孩在你身边。”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下:“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真可怜,在最无知的年纪被你遇到,也只有乖乖被哄骗的下场,明明是个挺乖的孩子呢。”
“刹——”
车被停在路边,琴酒的手指点着方向盘,声音不悦。
“贝尔摩德,不要做越界的事,我以为上次的事已经给了你教训。”
说起“上次的事”,贝尔摩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还真是护着她。”
贝尔摩德知道有平野惟这个人,也知道琴酒最近和这个人走的很近。
组织的人向来都很独,几乎没有和外界的人产生过联系,就算有也只是任务对象。
而对于琴酒来说,平野惟完全是不用产生联系的人,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个女孩破格,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她那天下午在蛋糕店制造了意外,和平野惟搭上了话。
她趁着捡口红的时候,在平野惟的书包里放了监听器,本以为可以监测平野惟和琴酒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琴酒早在她之前就已经在平野惟身上安了监听。
琴酒通过监听器知道贝尔摩德去找了平野惟,在那之后,他不但警告了贝尔摩德,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和boss打了报告,让贝尔摩德出国做了一个难啃又麻烦的任务,直到最近才回来。
贝尔摩德眼里盛着火。
“她只是你完成任务的工具,不是吗?”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带着点嘲讽:“难道你真的投入感情了,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玩游戏吗?”
琴酒没有接贝尔摩德的话,他看着前面,声音已经彻底低了下来。
“下车。”
“什……”
“下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贝尔摩德沉沉看着琴酒,发现他神情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也是,琴酒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而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产生异样的情绪,真是稀奇。
贝尔摩德敛下眸子,毫不留情地开门下车。
车门刚关上,保时捷356a就径直开走了。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倒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本来接下来的任务她也要跟着,但既然琴酒让她离开,那她也乐得清闲。
反正她也只是因为被派出国做那个麻烦的任务,所以才生气的而已。
只是……
贝尔摩德想起那一次在蛋糕店遇见的女孩,一看就是和黑暗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但既然琴酒盯上了她,那她就只有一条走到黑的路可以选了。
真是……可怜又倒霉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