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不会以为没有男人,女人就能生孩子吧?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她一脸无辜,忽然又想起宋朝的性教育没这么开放,生育知识也没那么丰富,好心地解释“其实生孩子不光是女人的问题,也是男人的课题,你知道,决定孩子性别的是男人的精子,x,y染色体听过吗?”
赵祯久久无语,一为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二为,他从未见过一个大家闺秀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谈论闺房之事,对象还是自己的公公,当一国之君的公公!不过范悠然的话深深刺激了赵祯,他之所以收养赵曙,就是因为自己无子,即使好不容易有了儿子,也会莫名其妙早夭,这是他心中最痛的地方。
“父皇,父皇?”范悠然的声音唤回了赵祯的思绪“父皇,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这样决定吧!让那些在军队中呆了五年以上的人都回家探亲,快叫人来写圣旨吧!”她说得好像在菜场买根葱那么简单。
“然然!”沉浸在悲伤中默不作声的赵祯惊见范悠然拿起玉玺的时候,不得不开口喝止“国家的兵力不比其他,不可莽撞!”
“这怎么叫莽撞呢?这是速战速决!”裁军的事情解决了,她的任务就少了一个,说不定就能提早回现代,现在,她觉得第二个老公赵曙。越来越让她心慌慌,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咦。不对啊!”她惊呼,因为想到了另外一件十分重要地事情。
“然然,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
“父皇,你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一个国家的管理者应该具备什么素质?”赵祯被她地问题问懵了,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个上面,他们不是在说裁军的事情吗?范悠然见他不语,开始摇头晃脑,长篇大论起来。“其实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信守承诺!而做为一个掌权者,首要就是懂得民间疾苦,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这个皇帝公公第一次被一个年轻女孩牵着鼻子走。他知道很多人说他碌碌无为,谨小慎微,但是谁又知道,作为一个守着祖宗山河的帝王,他要考虑的远远多于普通人所想。他的周围前有范仲淹,现在欧阳修。还有韩琦,富弼,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另外后宫的曹皇后,再加上她地外甥女高滔滔,他很怕现在处理不当,将来养子赵曙登基后会重蹈他三十年前的覆辙,被太后干政。想到这,他又看看范悠然“这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小女孩真的能抓着曙儿的心,在后宫占得一席之地?”他忽然对这种期待深表怀疑。
“可惜的当然是。门外的那两个公子哥离做人的标准还很远!”范悠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直盯着她看,更加不明白封建社会的皇帝怎么能允许两个男人娶同一个女人,不过此时,她的小脑袋瓜无暇细思这些问题。“反正先把公子哥搞去牛郎店玩上几天再保持距离也不迟!也不差这几天。”她在心中说服了自己,露出猫一般地笑容。
“曙儿与忠儿?”虽然侄子与养子都不是他亲生儿子,但两人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怎么会达不到做人的标准?特别是赵曙,他觉得很多方面,他自己都不如这个养子“你们进来吧!”赵祯对着门外呼唤了一声,两个等待多时的王子走进了门。错愕地看着轻热地拉着皇帝衣袖的范悠然。这衣袖可是连皇后都不敢拉的。
又经历一番繁文缛节,众人总算都能站着说话了。“对于今日朝堂之上两位丞相所言。你们有什么看法?”赵祯抽回自己的袖口,坐回桌后的龙椅上,看看一旁女扮男装的人,见到男人们谈正事,一般识大体地女子都会借故离开,但范悠然是个好事者,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好玩”的事情。
襄郡王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的问题,所以低头不语,赵曙不敢贸然发表政见,所以没有开口说话,见不得冷场的范悠然跑到两人身旁“绣花枕头,原来你叫赵曙,公子哥,你叫赵宗宝,还是叫赵忠?”很显然,她搞错了两人地身份,但没人回答她的问题,也没人纠正。襄郡王本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怎么可能错失难得的娱乐机会?赵曙面对自己的刻意欺瞒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至于皇上----“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军国大事,这种儿女情长的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怎么用得着朕管?”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够强有力了。书房中顿时陷入“无声胜有声”地境界。
“喂,你们都哑巴了?”她不满地撅起嘴巴“父皇,你看他们拉!
“然----秀----”两个称呼都被赵祯吞入肚中了,突然发现,他怎么说都可能引起养子地怀疑,只能含糊其词“你先退下!”
“不要!”她的回答清脆而响亮,一点没发现自己地行为是抗旨,要掉脑袋的。旁人还来不及提醒她,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父皇,你来评评理,他们对臣妾不守信用,你说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