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鹿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春风拂过湖面那么姣好。
“不行,你必须听。”
有些人就是要激一下,不然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接下来,汤鹿开始为自己下的套路而后悔,从头到尾,他听的一脸懵逼。乔梓洲的语言组织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他从自己上山采药发现重伤的权翊,讲到他上山采药医治权翊,再讲到他熬制药物医治权翊……
马勒戈壁,全特么跟药有关!汤鹿没记错的话,他要听的主角是权翊而不是各种草药的习性及其功效!
“乔大夫,我开始佩服你了。”打心底的佩服,比鱼雅还幼稚就不说了,邱桀话痨就不说了,比权翊语言组织还差就不说了,比汤鹿脾气还傲就不说了。
好了,汤鹿无话可说了。
“额……我有点事,你趴着,不要乱走,踩到我草药你就完了。”语毕,起身便走。
汤鹿听话地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且说乔梓洲出门拐了几步,将一人拉到隐秘处。
“我正想找你呢。这好不容易走了个差点死了的,现在又来个半死不活的,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乔梓洲怒目而视。
“遥清宫出事了,他们待不了几天。”男子磁性的嗓音充斥着喉间。
“你让我带信?猪脑子么你,要是他们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从哪来的消息。”
神秘男子道:“要是说这句话的不是你,他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听者一怔,什么话?
“不用你带信,我亲自跟他们说。”道完,邪气一笑。
乔梓洲无所谓地说:“随便你,爱咋的咋的。”
谈了一会乔梓洲就回去了,然后他惊了,汤鹿人没了!
他急冲冲地找了一圈,最后在茅厕周围发现了汤鹿。
汤鹿摸索着前进,“哎哟,乔大夫人有三急我可以理解,但你不用这么急吧,你看我都是慢慢走过来的。”
这话权翊来说应该效果更好。
原来是上个厕所而已,乔梓洲有些尴尬:“你怎么过来的。”
这个汤鹿还真特么不想说,“卧槽,你知道这附近最臭的是哪里么?要是老子找不到,老子还长这么个鼻子干嘛?”
“那你自己摸回去吧。”乔梓洲拂袖而去。
妈蛋,回来,汤鹿开玩笑的。
汤鹿叹了一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被谁欺?”
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耳畔想起。
汤鹿仿佛能看到他噙笑的嘴角。
“乔梓洲这人挺有趣的。”就是欠□□了点。
“哦。”
“不高兴?”汤鹿问。
权翊勾起汤鹿的手指,“没有,今日可能运气不佳。”
果然没找到无茎花。想想也是,要是无茎花这么好找早就被乔梓洲饥渴地摘了。
乔梓洲不服,他是这样的人么?事实证明,他就是。因为之前的那株无茎花没成熟,所以才会被别人先下手为强。
权翊盯着那条绸缎看了许久,忽然覆上一个温热的吻。
汤鹿苦笑:“苦的吧?”
“嗯,很苦,没你身上的药香好闻。”
闻言,某人耳尖久违地染上一层红霞,然后久违地冷哼了一声。
半晌。
“那个……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挺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