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玄幻奇幻>那过去了的事> 第二章 第二个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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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个学期(1 / 2)

<p>第一学期给在上班儿的高中同学写了不少信,还给长利,孙洪更、陆基林等人写了几封,无非是吹吹在大学里的感受,学校大食堂的人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同学,多多少少在信中有些炫耀自己的意思。唉,谁让我考上大学了,谁让我在大城市里能见到这许多人呢,这些都是话题,是聊不完的谈资。要过第一个元旦了,学校倒也是够意思,给每个班级发了十元钱的过年费,我还让大家每人再交了五角钱,这样,买了些瓜子、糖块,大家在一起坐了坐也算是高高兴兴过了个年。

我爸爸这年十二月六日回的山东老家,他许多年未回去了,从山东回来时来了我宿舍一次。我非常高兴,虽然我们那时住在地下室,但也让他好好休息了一会儿,安静下来我还给他理了理发,我爸爸的头很不好理,后面头发太少,这也是一生中我唯一的一次给他人理发。寒假放假前我妈和我妹及我姨奶回山东老家在哈尔滨停留了一下,我妹和我姨奶是为了备战回的山东,这次所谓的备战是准备与越南打仗,家住在中苏边境上也怕苏联打过来。因此我妹那时小,十三岁,我姨奶是七十几岁,这样,老的老,小的小都离开了中苏边境。我去火车站为我姨奶送行,在车站背她倒车候车的时候,我不小心跌倒了,把她老人家也跌了个跟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连忙说:“没事没事”。是啊,把我从小看到大,现在看到我这个大个子背着她满车站跑来跑去,虽然跌了一下,但想来她心里还是高兴的。这哈尔滨火车站也太大,太不方便旅客了。我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和她老人家见面了,总以为还能再见到似的,送她们上车后,她还双手颤抖着从身上的衣袋里掏出五十元钱要给我,我说什么也没要,她就这样走了,再见,我的姨奶奶,永远的姨奶奶。

放寒假前,我在东林的电影院第一次看了日本影片“追捕”,是彩色的,内容很感人,主演是当时男女影星高仓健和中野良子,高仓健扮演的男子汉形象,中野良子扮演的真由美,她那可爱、纯洁和执拗爱着高仓健扮演杜丘的形象深深地感染了我。而由于这二人的出色表演,使中国人民对他俩的喜爱持久不减,直到现在热情仍在,而且那彩色的电影画面,宏大的建筑、高楼、大厦,美丽浪漫的风景,那现代化的陈设和先进的小飞机也使我开始对日本有了一些好的印象。

放寒假了,第一个假期,回家时在哈尔滨买了很多东西,装满了一个大提包,仅郝淑珍就让我捎了几件衣物,那样的提包现在很少见了,如同编织袋似的,一个能装三四十斤的东西。记得第一次上火车时,在离东林很近的一个叫做“王兆屯”的车站,东林的学生多,上车也没秩序,火车停留的时间短,车快开了我才能向上挤,刚踏上几蹬火车的踏板,没想到车厢里这时送同学的学生呼地一下要下车了,大家拼命的往外拥,我于是抓住车厢的扶手杆就是不下,但出来的学生过多,都压在我头上,没办法只好退了下来。这次给我留下的印象能记一辈子,自己难以抗拒的事情也有,此时谁也不能怨,他们也是无辜的,当时所处的形势就是这样,只能怨自己倒霉。

放假回家,后来又回到了县里,见了同学们少不了喝酒。大家听我介绍一下学校的事,吹吹牛皮,引来了一阵阵羡慕之声。在学校给同学照了一些相,免不得回家后给他们料理一下,在粮食的宿舍里又冲又印的,也花去一些时间,郝淑珍在县里也挺好的,我领着她看看同学,也领她参与我们的照相活动,介绍一些我的青年时代的好朋友认识一下,在冲胶卷印照片时也带她去了暗室,我原来的宿舍。也让她见识了一番照相纸由白纸一张到变换出完整的影像的过程。

陆基林寒假后从上海回来了,是路过哈尔滨市我这里。给我带回来不少的东西,其中有一瓶“古井”酒,那时这种酒是中国的“八大名酒”之一,很不好弄,在上海是用票买的,我也不知珍惜,和刘庆红、李冬梅一气喝完了,他俩在班级是两个头面人物,也是和我走的最近的,而且我们三人年纪相同,说话也有磕儿唠。陆基林和我聊了聊他在我们市教育学院的一些事,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俩常常通信,对于我们的学校,建筑之宏伟,校园之漂亮,他也是赞不绝口,当然与他那个小地方,在一个林业局里,比是市里教育学院的驻地强多了。他那个学院在给我的信中描写到,在一个小山沟里,有一条小河把他们学院与车站隔开,小河上边架有一条颤颤悠悠的吊桥,过桥时要心惊胆战的走过,看完信后不久,这个学院就搬到了市里,恰巧和我毕业后分到的林校相邻。他回学校后过了几天,曹瑞钟来了哈尔滨,我写信让他带来了羽毛球拍,这下下课后又有些玩的了。

然后我的又一位好朋友杨荣福来了一个电报,那时有急事就拍电报,就几个字,一个字三分钱,在电报中称他的女朋友要回县里经哈尔滨市,让我去接站,也没提具体什么事。上学开始我在哈尔滨市天天迎来送往的也习惯了,一看如此,想来她一人只在车站倒车也没啥儿要紧的,于是我两手空空按所报车次来到了车站,但是没想到这轻飘飘的一去不要紧,倒犯下了一生中非常沉重一个错误。去了车上的座位,倒有一个年轻姑娘,长的高高大大,身体一看很健康,也非常端庄漂亮,我并没见过杨荣福的女朋友,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是为了与荣福结婚去结婚用的新婚用品去了,一看不打紧,惊了我一头冷汗,在她周围竟大大小小有十来件物品,而我只来了一个人,她倒埋怨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不是有不少同学吗,我以为要带几个同学呢”,我也无奈,电报中也没说明白。只好咬咬牙,能往我身上放的尽量放,提包有四个,我把它们两个绑在一起,胸前边两个身后背上两个,还有两个结婚用的大皮箱,我就一手提一个,这样六个大件一人便包了,足有二百多斤。剩下还有四个小件的东西,由她提着扛着,这样我俩勉强能拿完,哈尔滨火车站,站道不仅长,而且还有天桥,走过漫长的道路后再上下天桥,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两腿要支持不住了。幸亏那时年轻力壮,几乎要倒下,这种考验的程度,也就是在去年的打火那一次,犹如爬“老沟”的“八里岗”那样的艰难,只是那考验是考你的忍耐力,而这次是考你的短时间的毅力了。我心里默想,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这也是一生中最重的一次劳动了,真是刻骨铭心的一次,直到送上车,就坐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可总算是送走了。杨荣福大概是我们几位好朋友中要结婚最早的了,可惜结婚时并没告知我具体日期,这次经历,也可能深深感动了杨荣福的夫人,即媳妇曹桂滨,她也非常激动,再三感谢,才去坐车回去了。

我们搬了一次家,永远离开了地下室,这次搬到主楼东的一一六号房间了,也是临时在这里住,说再搬就要到“改建楼”住,这里又暖和又明亮,大家感到很舒适,不久又迎来了“五四”青年节,往年每逢这个时候,我在粮食粮油厂时正在忙忙碌碌地出板报。写画一块块宣传板很是费心费力,青年节又是要隆重些,而今年学校在礼堂举办了一次庆祝活动,开了一个青年节“文艺演出会”,有很多的节目,其中我又登台亮相了一次,这回是四人口琴小合奏,本来要吹三个曲子,待两个曲子吹罢,听听台下的掌声不甚热烈,四人简单一合计,不给面子就不给他们吹了,让他们在下面期盼吧,于是,“借坡下驴”,接着就“灰溜溜”的走了下来,幸亏没让人家给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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