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着我就好。”
亲了会,谢离抵住林沂胸口沉吟:“过两日就是婉仪大婚,还好没有错过。”
“是吗,和谁?”
“张龄月。”
“嗯?是谁?”
谢离戳戳他的脸:“是不是非三公九卿不能入你的眼呀?”
林沂轻笑:“哦,想起来了,新晋博士,尚书令竟能同意?”
“婉仪本就不想成婚,好不容易松口,她爹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林沂随口应了声,不太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事,对方若不是谢离的闺中好友,他都不一定能记住名字。
两日后程婉仪大婚,谢离很早就到程家欲送婉仪出嫁。
太子妃亲临,程家自是惊喜万分,程母本在闺房陪女儿,待谢离来就腾出空间给她们姐妹说话。
姨婆正在为程婉仪梳妆,头不能乱动,只能通过铜镜与谢离说上几句。
等梳妆完成,姨婆也出去,只留程婉仪和谢离。
两人对视好一会,忽地不约而同笑出来。
程婉仪忸怩地抓住谢离的手摇晃:“感觉好奇怪啊,你成婚那时也这样吗?”
谢离想到成婚当日的忐忑不安恐惧万分,根本分不出心神体验新婚的趣味,但也不能和程婉仪细说,故闪烁其词道:“是呀,大差不差啦。”
程婉仪盯着他看了片刻,慢慢靠近他的脸挤眉道:“那洞房是什么滋味呀,真有话本上写的那么销魂?”
谢离一把推开程婉仪的头,羞耻地说:“害不害臊啊,不是说要假夫妻吗,还问这个做甚?”
程婉仪耸耸肩:“既是美妙事,可以享受一下嘛,快说,我思量思量要不要试试?”
谢离拒绝回答,装没听见似的低头剥花生吃。
“就我们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你和太子没同房,还是太子不行啊?”
“噗-”谢离忍不住笑起来,咬了下唇,抬眸瞥了她一眼,吃完几粒花生拍了下程婉仪的头说:“激我也不告诉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不是随便的事,别贪一时之欢以后后悔。”
程婉仪努努嘴,同样拿起花生剥着吃,边念叨:“只要他不做什么坏事连累我,我照旧过日子,各不相干。”
谢离莞尔:“嗯,你想清楚就好,我一个月后要随殿下参军,或许三五年不得回来,若受了委屈或想念我,可给我写信。”
“哇,去裕北吗?听说很艰苦呀。”
“还好吧,胜在自由。”
程婉仪点点头:“自由值万金。”
许久后,有其他闺中好友过来送程婉仪,一群姐妹热热闹闹交谈不知时间流逝就到达吉时。
谢离在最前头看向来迎亲的张龄月,初见对方还是陈腐呆板的书生,此刻披上新袍亦是仪表堂堂,紧张中透着喜悦,像终于迎娶到心上人般激动。
他忽然很看好程婉仪未来的生活,有人爱护又纵得自在。
送完亲,谢离就离开程府,心中感慨颇多,快到太子府又让人转道去东宫。
因太子要出征,东宫上下都十分忙碌,谢离进去时见得多是行色匆匆的幕僚。
他来过不少次,不需要任何人通传引路,自顾就进到丽正殿,远看太子还在议事,默默到后面等候。
桌上摆放很多书,谢离暂时没心思看,铺开纸张专于临字,连林沂靠近都不知道。
“‘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离儿有心事?”
谢离吓一跳,手肘推了下身后的人,放下笔说:“友人出阁,难免有些感慨。”
“看这诗,还以为想的是我呢。”林沂吃味道。
谢离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抬手捏了捏脸笑说:“是与不是重要吗?反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