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下矮房后,何舒晴便没有再回去那条暴涨的立雾溪流。
时间越久。
她感到自己,越走不出那道阴影。
她总是远远地望着彼端。
当初出事的立雾溪下游段,她已经许久不敢再踏足,不敢再回去寻找任何答案。
明天哥哥死了吗?
她不敢想。
她寧可明天哥哥在远方。
即使忘了她,也没有关係。
何舒晴回到天晴农庄后,静静趴在车内的方向盘上休憩,其实是在等着眼角的泪乾渍。
虽然天晴农庄的人都对她很亲切,但是早已封闭的心似乎不容许她拥有太多的关怀,那些关爱让她觉得自责和愧疚。
她是一个没有资格享受关爱的人。
她寧可自己独立生活着,孤单寂寞待着。
就在何舒晴眼泪半乾的状态时,停车场外处传来声声女人叫嚣和怒骂的声音,此起彼落地交错着。
一旁穿梭着几个柔嗓的女音,不断劝导着。
「贱女人!你现在是来勾引程子昊的是吗?不要脸啊你!」
「我不是来勾引程子昊的,我是来完成婚约的。」
「笑话!你跟每个人都有婚约啊?」
听着如浪潮般翻腾的叫骂声,波波冲打而上。
何舒晴揉着闷痛的太阳穴,朝着宽阔的广场处走去。
几个穿着白衣红棕短裙的女人围绕成一圈,绕着中间两个互动手脚的女人。
另外一个丰腴的女人身影,则不知所措地徘徊在外侧。
「哎呀!别吵了,别吵了。」
何舒晴微瞇着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惊讶张嘴。
随即鑽进了人群里,将躁动踢着拳脚的女人拉下。
「名媛,你在做甚么啊?不要惹事。」
池名媛骄傲一哼。
「晴晴,你干嘛拉我啊!我在帮你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啊!我先给她下下马威!」
说完,池名媛扯开何舒晴的手,踩着高跟鞋的气愤向前。
这时,女人围起的中心传出一声惊讶,带着不怀好意的鄙视朝何舒晴望去。
「何舒晴?你怎么会在这?」
何舒晴听到这声尖锐,肩膀瞬间一抖。
她猛然抬头。
「白丽丽?」
白丽丽眸光发火,胸膛里的鼓譟不断燃起。
突然,一声发寒的笑。
「呵!我知道了。昨晚在子昊房里的女人,就是你对不对?」
何舒晴神色慌张,垂眸朝下闪躲。
这眼前的女人曾经是她的死对头啊!
这时,一声骄气十足的嗓音衝下。
「废话啊!程子昊跟晴晴感情好得要命,每个晚上都过得很滋润,当然是睡主卧啊!她不只是程子昊房里的女人,还是程子昊的女人,所以你可以走啦!」
池名媛踱着步,抬着下巴。
「名媛,不要乱说。」
何舒晴害羞脸红。
看着周围诧异围观的目光,真的令人头痛欲裂啊!
三个女人争执不下时,身后突然传出一声轻柔的惊呼。
「晴晴啊!名媛说的是真的吗?你每天晚上都跟我们家子昊……那个,过得很开心啊?所以我那天看到的,是真的囉?你趴在我们子昊身上。喔,不!是我们子昊压在你身上。」
何舒晴惊讶蹙眉。
她本以为这断章取义的坏习惯只有池名媛有这毛病,万万没想到这张素如还真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她都直接否认了,竟然还能接话接得那么顺畅?
何舒晴连忙摇手,但话语未出,白丽丽讽刺尖嗓又起。
「果然不要脸!爬上我前夫的床,现在又来爬我未婚夫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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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你们。
生活里有没有一个属于你/你自己的疗癒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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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