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融野撑开眼眨了又眨:“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我不能看?”真冬决定不惯着这人了。
摆摆首,松雪融野又合眼,还笑得甜甜的:“你能看的,你高兴的话就随便看。”
“那我就看了。”
“嗯呢。”
承她的好意,真冬大方谛观面前漂亮的一张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真冬每见每生恍惚。她满脑都是橘殿和女人男人们的爱恨情仇,她一不想这些,就会冒出于她们的关系而言不太合适的念头。
长这么漂亮是干嘛啊,烦死了。真冬时不时抱怨。
单独相处,就她两个,该如何收敛那颗心呢,真冬并未把握住窍门所在。
她总想着时间久了她就不喜欢了,可她也发觉无论枕边躺了多少人,昨夜才拥抱了谁的肉体,在与松雪融野单独相处时她总没办法做到心境平和。
她为掩盖一些自己控制不了的感情时而故作冷漠严肃,时而又敏感得滑稽。
“冬冬,那日在妙心寺,夜里我想着你弄了。”
“是么。”
“那之后你进来我屋,帮我弄了,这不是梦对吧?”
时而她选择缄口不语,她相信风会告诉松雪融野答案。
相望须臾,真冬背过身去。
她想她这种可怜的胆小鬼,便是如此一步步将她的爱推出去的。而她推出去的爱,会有人比她更具备紧紧拥其入怀的勇气。
当她看见松雪融野为那人开颜为那人落泪为那人六神无主时,她想她是咎由自取,还很会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