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很想告诉这个人,她挺不过去,她的权墨没了,她挺不过去。
“安歌,你记住,我到死都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有事!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保你安歌一生无虞!”
多好听的声音。
是真的么?
真的会到死都保护她?
可连她的权墨都不再保护她了,谁又能来保护她?
不会再有人来保护她了,不会了
安歌迷迷糊糊地想着,强忍着疼痛,阳光落下来,落进她的眼里,刺得她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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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头上照着,很快,医院里的灯光在她眼底如走马灯似的走过,快极了
疼痛在身体里扩散开来。
安歌不知道自己是昏迷还是清醒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她望见医院里的灯光,就像她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三年的植物人。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权墨。
她还不知道,自己会爱这个男人爱到深入骨髓,也会被男人伤到痛彻心非。
安歌感觉自己被一路推进病房,有谁一直在握住她的手,叫她挺过去,告诉她,她很坚强,她什么都能熬过去
那声音就像是在催眠,拼命地催眠着她的思维。
要她挺过去
她想告诉那个人,只要宝宝没事就好,要帮她保住宝宝,她想开口,想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强烈的灯光。
那只手抓得她紧紧的。
是权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