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他不会再这么温柔了他已经不会对她温柔了。
“呃——”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吃痛地叫出声,有穿着白袍的医生过来给她打针,她听到一个声音道“早产,没办法了,不好保你们先出去。”
早产?
不行,她的宝宝八个月还未满,早产不可以的很多早产儿死去,不可以。
“不要”
安歌躺在那里,手指紧紧攥着握住她的那只手,脑袋里一片空白,很多都已经分不清了,只记得她不能让宝宝早产
不可以的。
她握着那只手,那只手更加握紧她,汗水湿了她的掌心,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个人的。
很快,在药水的作用下,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昏睡过去前,她唯一记住的,就是那只握紧的手,和那一句她一定能挺过去。
安歌陷进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这是梦,不是真实的。
梦里,很多萤火虫在飞舞。
绿荧荧的光在夜色中飞着,时高时低,在钢琴上弹起的音符,美妙极了。
她张开手,有萤火虫停在她的指尖。
宝宝,你看萤火虫多美。
安歌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很平坦,什么都没了,她大惊,然后整个人突然摔进万丈深渊
她来不及惊叫,就掉了下去。
没有任何预兆。
双腿动了动,安歌猛地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是夜晚,灯开得很刺眼,照亮整个vip病房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