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王吉心大,还是他觉得谯县安全,除了门口两个门卒,楼内再无值守。
行至二楼,见一房间内烛火透亮。
陈丛推门一看,就看到一坨肥肉在跟姑娘切磋武艺,俩!
大人物们果然会玩....
“滚出去!”
王吉哼哧哼哧没回头,只是听见房门响动,本能地喝骂。
陈丛也不废话,上前一剑透心凉。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公走好啊。”
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反应过来的可人儿边叫边哭边跑。
“披上衣服,夜里凉。”陈丛伸头提醒一声,结果姑娘们跑得更快了。
随后。
陈丛翻开王吉,沾着地上的血迹在墙上写下‘杀人者袁忠’,想了想,回头问道:“谯县的谯咋写的?”
华佗颤颤巍巍比划一下。
陈丛继续补上‘和沛国谯人华佗字元化’
华佗:.....
......
......
夜半曹府,急促的叩门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曹嵩。
“谁啊?”
“老爷,我是阿福,出大事了!”
曹嵩披件长袍,打开了卧房的门。
“出了何事?”
仆人脸上早就没了血色,磕磕巴巴道:“沛,沛,沛。”
曹嵩不悦皱眉:“你一个劲沛甚,有话快说!”
“沛相死了,是袁忠和华佗干的!”
曹嵩本能地察觉到不对。
袁忠字正甫,出自汝南袁氏,董卓任命的沛相。
他要杀王吉可以理解,那多出来的华佗又是何人?
“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大少爷联合了二老爷和两位夏侯老爷,公然推举袁忠为沛相啊!”
“胡闹!”
等曹嵩穿好衣服来到正堂,才发现正堂早就挤满了人,桌案上还摆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是王吉又是何人。
曹嵩一眼找到人群中的陌生男子。
“你就是袁忠,袁正甫?”
袁忠拱拱手:“晚辈袁忠,见过曹公。”
“哼!”曹嵩一甩长袖,不忿道:“袁正甫,你擅杀沛相,与谋反何异?”
袁忠也很蒙逼,他睡得好好的,王吉死了,曹操来了。
一夜间,谯县一众豪强全都尊他为沛相。
就挺莫名其妙的。
曹操从身侧按住袁忠,直面曹嵩,道:“父亲,正甫兄才是朝廷任命的沛相,有天子诏书为证。”
“孟德岂不知天子....”
“父亲!天子就是天子,慎言!”
几个老兄弟也在七嘴八舌地劝着。
“是啊族兄,袁正甫才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沛相。”
“王吉已死再论无益啊。”
“与其放任沛地无主,不如共举正甫为主。”
是啊!
木已成舟,诸事皆定,再论无益....
不仅仅是王吉的死。
从阉党到士族的转变,何尝不是曹家主事人的变更?
否则。
凭袁忠一个外来户,有什么能耐拢住谯县豪强集体反水。
老狮已衰,幼狮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