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日里,那些个高门大户的水灵婢子也是他们这些糙汉配肖想的?
可惜。
无论黄金也好,婢女也好,都不够一千八百人分的。手快有手慢无,有人笑则有人哭。
但无一例外,这一千八百人再看陈丛时,眼中或多或少带上了一丝狂热。
公平吗?
当然!
公平从来不是所谓的平均分配,而是把机会平等地摆在每一个人面前。
陈丛给了他们相同的机会,为何便宜大都被右营飞熊和骑营占了?
是因为他们信任陈丛,是因为他们能立刻去执行主将的命令。
那么下一次呢?
前营飞熊每迟疑一次,便少占一分好处,五次呢?十次呢?
拿捏着人性给他们养成‘良好习惯’,公平个十次八次,还怕这支强军不能如指臂使?
牛辅一脸蛋疼打马上前:“子宁,这些都是你姑姑、叔爷们所赠贺礼,就这般分了...”
陈丛无所谓地笑笑:“亲戚情分总归是我领了,姑父何必较真?我还有一事,要请姑父帮忙。”
“你说。”
陈丛抬戟一指函谷关,道:“我欲北上晋阳,不欲经过上党过早暴露了行踪。正巧向姑父借个道,过了函谷关,从河东、平阳方向插过西河郡,再扑太原郡,从而进驻晋阳。”
牛辅闻言一愣。
“并州纷乱,子宁何故要趟这摊浑水?”
“哈哈哈,不瞒姑父,征西将军表举我为并州牧,此去走马上任,以后还得有劳姑父多多提点了。”
牛辅面露担忧道:“白波势大,子宁千万当心。”
白波?陈丛嗤之以鼻。
他甚至不需要去了解白波贼到底是什么水准。
就看贾毒物制定的这条逼路线,就知道对方有多拉。
西河郡,那是白波贼的大本营。
太原郡,白波贼常年纵兵为祸的重灾区。
结果贾诩叫他直接竖插过去。
那么问题来了,贾毒物会膨胀吗?
怕是敌人当着他面死了,他还得等人凉透才会拿着石头远远地丢一下。
就是这样一个苟货王中王,他敢让陈丛这么走,也就意味着白波贼在飞熊悍骑面前跟凉透了的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毕竟牛辅曾败白波之手,直言白波废物,那人牛送宝成什么了?
陈丛拍拍牛辅肩膀,郑重道:“姑父宽心,当初郭太不识天数敢寻姑父晦气,陈丛此去必定生擒了此人,交由姑父亲自发落。”
牛辅大喜:“好!子宁有此高志,身为姑父岂有不帮之理,你稍待,我这就上去和守关大将通通气。”
“劳烦姑父了。”
趁着牛辅转身,陈丛伸手招来程茁。
此时程茁腰揣黄金,怀抱美人,笑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见到陈丛唤他,立刻飞马上前,呲着大牙道:“将军!”
陈丛也笑:“传令列队,三十息后未曾归阵者,斩!”
程茁心头一跳,重重抱拳道:“喏!”
有了前两次经验,没谁敢在这个档口去触陈丛霉头。
不到二十息的时间,便结阵完毕。
尤其是飞熊的老兵油子们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上头说赏,可能兑现,也可能不兑现。
但凡说罚,那必定是落到实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