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咧,这事回头我再跟你说。我们先把这狗日的废了!”
“狗日的,你们真打咧!寡妇,快去找老三!”
“搭子”狠狠地砸在头上,郎川一下子就慌了,他扯开嗓子朝寡妇家吼着,只是李寡妇可能正在小憩,她听不见郎川的凄厉吼声。
大院的门还是半掩着,不曾开也不曾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牛高马大地郎川没能禁得住两个汉子手中“搭子”的猛砸,一分钟以后,他躺在地上连吼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不断地呻吟着“张顺生,张老三,你两个狗日的不得好死,我要烧了你们的房子,掀了你们的祖坟”
多年积下的愤怨,一朝得以宣泄,张顺生和三叔有些激动,他们相视笑着,满面潮红“老三,走,回家咧!”
“好咧!”曾经熟悉的那个血性汉子又回来了,三叔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揽过张顺生的肩膀,笑的像个十岁的娃。
眼看着父亲和三叔走了很久,趴在土堆上的小山这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欣赏父亲的重新焕发,竟然忘记了跟来的目的。
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郎川,小山心里有些懊悔。他左右环顾一下,李寡妇还是没有出门,周围也不见其他人影,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郎川走去。
“哒、哒、哒”被人踩了千百回的泥面路与小山的鞋底和鸣着,一声声占满尘灰的响声落入郎川的耳朵里“狗日的寡妇,你终于舍得出来咧,还他妈站在干啥,快把老子扶回去!”
郎川的头被砸开好几道口子,鲜血流下来遮住了眼睛,他看不见来人,却下意识地以为是李寡妇。
“郎老二!”小山蹲下来抹去郎川眼睛周围的血渍“我说过你不得好死咧!”
“张小山,你狗日的来这里干啥?”郎川觉得自己的心又颤抖了一次,他抬头看着小山,却发现这个少年的眼睛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张小山,你还是个娃咧我跟你说,我三兄弟就在村里咧”
“郎老二,我不是我爹。我爹会顾及村里人,我不会咧。你不是想废了我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最合适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晚点郎老三也会去咧!”
小山捡起刚刚父亲扔下的石头,把郎川掀了个儿,朝着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好好睡一觉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