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分,挂在天上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的失去了踪迹,凉风习习让人说不出的惬意。
庄喜乐和庄振霄兄妹两人一连逛了好几个铺子总算是挑选出几样看得顺眼的贺礼,眼看昼市将歇夜市将起,庄喜乐提议干脆逛了夜市才回去。
京都夜市的卖的小玩意儿挺有意思,给哥哥们都带些回去也不错。
狗大户庄振霄拍了拍身上的荷包,“八哥今日出门带足了钱,看中什么直接买就成。”
“那就多谢八哥了。”
宰大户的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客气什么,八哥的就是你的,以后咱们自己的铺子开起来了肯定有更多好东西来。”
庄振霄随时不忘推销他的财路,他觉得要是错过了肯定会非常遗憾。
付府,因为侯夫人的回府炸开了锅。
看着面前的争吵,坐在罗汉床上的付太夫人挥开了婆子呈上的茶水,不停的咳嗽起来。
可惜,忙着争吵的人无力顾忌于她。
“妹子,不是当嫂子说你,这送出门的东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一小匣子的南珠你就说送给了母亲又如何?那老侯爷半只脚进土的人了还能阻止你尽孝不成?”
付大夫人个子娇小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不饶人。
“那南珠嫂子既是没有送人又无品级可以佩戴还了我又能如何?何况那南珠老侯爷已经送给了喜乐县主,现在可是喜乐县主东西,嫂子以为你保的住?”
侯夫人眼圈通红,眼角的泪还没有擦干,心中一片凄凉。
她来的路上想的多好啊,这些年一家子经她的手从广平侯府拿走了多少东西,她为了娘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和名声,就开口要回一匣子南珠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娘家母亲和大哥大嫂总能体量她一二。
没想到当嫂子的死活不给,做母亲的闭口不言。
她哭了、求了依然如此。
“那南珠已经给了惠姐儿做嫁妆,早就写到嫁妆单子上去了,如能还能往下拿?你让付家让你大哥你侄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回去给老侯爷说清楚,就一匣子的南珠广平侯家大业大就找不到第二件?比这好的不知道有多少,你婆母当初走的急她的嫁妆可都是老侯爷收着的,老头子能有几天活,往后还不是都是你的。”
“你给他君家生了儿子还不配得到一匣子南珠”
付大夫人摆明了绝对不会将南珠交出来,不仅如此还惦记着君老侯爷手里的私产,财帛动人心,这些年付家的一应用度皆是来自于广平侯府,广平侯府也曾是簪缨世家,连着三代广平侯皆是军功卓著,铺子田产多不胜数,付家这些年因此过的相当滋润宽裕。
从来都只有拿进来,如今要拿出去她如何肯。
门外站的付惠听着屋内的声音眼圈微红,面上十分不愉,她嫁妆单子上的好些都来自广平侯府,尤其是那匣子南珠不晓得多有面子,她母亲都放出话去了,若是没了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看着外面的天色,侯夫人心里越发的着急,今日拿不到那匣子南珠喜乐县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得罪了她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
府里能和喜乐县主说得上话的君元识又不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