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蓝天,蓝的纯粹,庄喜乐站在芙蓉树下仰首欣赏着枝头娇艳的芙蓉花,透过花叶间的空隙看向蓝天,空明通透。
只觉这一刻天地都静了下来。
“主子,外面的传言要不要我们再去加把火?”
左相后院失火,当真是天降神罚。
“不用了,我们看好戏就成。”庄喜乐歪着脑袋对着平玉莞尔一笑,而后继续看着头顶的花叶,嘴里喃喃的说道:“准备了那么久才出手哪里可能仅仅就为了几句流言?”
依照君老侯爷对左相的痛恨,绝非如此简单,那个传言中的被左相藏着的外室怕是也不简单,真是好奇的很,倒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左相偷偷的藏在外面?
长长的睫毛微颤,嘴角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一明一暗都有了人开始行动了,她也不能闲着。
于头顶的湛蓝透彻的天不同,这两日的左相府沉闷压抑,让人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做活儿的下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惹了主子不快招来祸事。
“啪!”
瓷片和茶水在地上飞溅开来,主院里左相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伺候的下人们缩着脖子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母亲~母亲~”
曾嫣红着眼圈跑进来,“母亲,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吗?父亲他真的在外面养...养外室。”
“谁让你来的,回去。”
看到闺女的样子左相夫人如梦初醒,呵斥道:“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打扫。”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小心快速的打扫,左相夫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母亲~”
曾嫣很是担忧,她从未见过母亲发这样大的脾气。
左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回去吧,这些事你莫要管,母亲自然会处理妥当。”
当父亲的不要脸,闺女却是还要嫁人的。
这些年在那老婆子的安排下是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往府里抬,摊上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婆婆她认了,除了府里的人不是还有外面的老情人惦记着吗,反正她也看不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这是她的命。
可他不该如此行事害她颜面尽失,害她的一双儿女跟着受辱!
眼里露出一抹冷硬坚毅,高声吩咐,“将姑娘送回去。”
曾嫣纵然心里委屈,可父亲的事原本就不该由她来多言,咬咬牙退了下去。
有灰衣婆子快步而来,在左相夫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躬身道:“夫人,打听到了。”
左相夫人沉声问道:“那个狐媚子是谁?”
灰衣婆子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回夫人,据送菜的婆子说里面住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刚住进去也就十来日,说是身子骨不好整日里汤药养着,除了老爷安排的两个丫头外谁也不能近身伺候,是以没人见过那姑娘的长相。”
“十来岁的姑娘?”
“可仔细打听了?”
左相夫人心惊,莫非那人还有玩狎女童的癖好?
一个寒颤连忙这个想法驱赶,若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