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阳光暖暖的挂在天上,屋檐上积着的雪水缓缓的融化开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下带起冷意竟让人觉得比下雪时更冷了几分。
屋内炭火上坐着的茶壶微微作响,君老侯爷慢条斯理的冲泡着茶水,须臾之间茶香满屋。
“你有话要对老夫说?”
一身粗布衣衫的侯夫人跪伏在地,“求您救救我的缘儿。”
君老侯爷缓缓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神色如常的说道:“付氏,你该知道老夫为何让她活了这么多年,又为何会放任你将她送出去,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老夫容许她到了今日,你该知足了。”
付氏额头点地,眼神坚定,“缘儿是不该被生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老侯爷看在稚子无辜的份儿上能让缘儿最后的日子让我守着她,她活不了几日了。”
回应他的茶盏轻轻落下的声音。
“只要老侯爷能开恩,侯爷的死因的我必如实相告。”
君老侯爷手下一僵面上浮现出一抹悲伤,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常,淡淡的说道:“是你下的手,背后是曾家?”
付氏微颤抖,为了她的女儿索性豁了出去全盘托出,“那年我意外怀上了缘儿,为了给缘儿一个身份我去了边疆,曾哥给了我药,那药服下会一直潜伏在体内三个月后才会发作,我给侯爷用了。”
“我原本以为是曾哥的主意,后来细心留意了一下才知道那药是当年先帝身边的吴公公给的。”
老侯爷面前的茶水微凉,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脑子里回想着当年的情形。
“你说是吴全?”
付氏点头,“一次曾哥说漏了嘴,他亲口说是吴公公给他的。”
说罢跪着向前挪动到了老侯爷的退边重重的磕了头,“老侯爷我求求你,你想知道我全部都可以告诉你,求你将缘儿送到我的身边,那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生下来就没有名字,连院子都没有走出去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犯下的罪孽,求求您了......”
君老侯爷眼眶湿润,当年他的儿子也是这么跪在他的跟前求他答应上付家提亲,满脑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女人,也就是这个女人早早的送他上了路让他死了多年还被人嘲笑......
眼下还为了个野种如此求他。
“在你的野男人出事后的第三日那个野种就断了气,你当真以为人家的正室能容得下这个野种?”
君老侯爷眼中有着报复后的快意,告诉她:“你兄长罪证确凿,付家的人已经判了流放,半个月前已经出发了,眼下天寒地冻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
看着已经瘫软在地的人君老侯爷嘴角冷笑,他会一笔一笔的把这个账全都讨回来以慰他儿的在天之灵。
付氏万念俱灰眼里满是疯狂,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激动颤抖,“我说了,就算不是我下手先帝也不会允许让侯爷活着的。”
她双目猩红,嘴角一抹惨笑,带着两分决绝。
“造成这一切不是我的错,我与曾哥两情相悦只等着他高中后我就能穿上嫁衣嫁给他,是君于宽强抢的我,是他毁了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