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真的?”
下午摄政王带着况老太爷来了,对此庄喜乐微感意外。
况老太爷看着手里的账目,看着前几日城中百姓所述的冤屈之言浑身颤抖,吓得庄喜乐生怕给他吓出一个好歹来。
“县衙的人全数羁押在大牢,查抄出来的钱粮都堆放在县衙的库房,至于幸存的苦主已由各家父母带回。”
城西院子救起来十来个人,这些人都是前几日有家中之人登记过的,今日一早袁浪就命人前来认领,好在都被领走了。
庄喜乐随口一问:“王爷和况老先生可要去库房看看?”
“看,老夫要亲眼看看这些人为非作歹的结果,老夫要亲眼看...咳...咳...”
况老太爷心下激动忍不住一阵咳嗽,庄喜乐忙命人送了水过来,况讯的老父亲可绝对不会在他们手里出了事。
库房里,那一排的箱子和堆积如山的粮食刺痛了袁老太爷的眼,庄喜站在一旁将他们查抄了城西宅子的事一并说了,而后道:“许是那看守宅子的人已经拿着账册跑了,跑之前将府中那些关押的男女全都扔到了枯井里。”
“我准备将这县衙的人从上到下都查抄一回,查抄到的粮食和银钱全数登记在册等待远安王发落。”
况老太爷回过了头,颤抖的指着这满仓的钱粮,“春耕在即,朝廷正在缺少钱粮之时,这些粮食自然该有朝廷做主。”
庄喜乐斜了他一眼,“这些钱粮全数来自于苍溪县百姓,自然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您也知道春耕在即,这里的百姓就指着这点儿过日子了。”
对此庄喜乐十分霸道,她查抄出来的东西要怎么用目前必须是她说了算,要不然她成什么了?
这老头儿当她是朝廷的打手?
况老太爷十分强硬,“庄家丫头,这不是你能做主的。”
庄喜乐弹了弹衣裳上本就不存在的灰,眉尾一挑,“谁横谁说话,县主本县主手里有两万兵马。”
林金顺的一万,袁浪有五千,邓青还带了三千来,四舍五入就是两万,她怕谁?
况老太爷眼神微眯,他现在有些相信这些事都是这小丫头自己干的,这么个臭脾气能随意被人指使?
“庄家丫头,你为何会偏向远安王?”
况老太爷慢慢坐在一口箱子上,“老夫记得皇上和皇太后对你都十分宽和,尤其是皇上对你诸多纵容,你此前可是见过远安王?”
庄喜乐叉着个小腰在来回踱步,扭头道:“我祖父是西康郡王是以我打小开始就无所顾忌,行止由心;我祖父的背后是皇帝,是朝廷,但是他却殚精竭虑一生,况老先生可知道为何?”
况老太爷面色微沉,思绪非转,还能为何?西康郡王要的太多罢了。
“您心中定然是人为我祖父狼子野心永不知足,是以他殚精竭虑,是也不是?”
见况老太爷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庄喜乐也不恼,一屁股在对面的箱子上坐下,“您老长久的活在京都的这方天地,对外面的了解也不过是几道奏折几句传言,视野不宽格局太小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