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灵夬草为媒晋升后可去界外一瞧,你们所需的诸多珍惜药草,在外界并不罕见。且相对妖魔,鬼并非仙门讨伐的重点。”
逛了半日,自然晓得溟诡城更像一处牢笼,老旧而落后,消息闭塞,这里的鬼竟大多视界外为洪水猛兽。可讲来也好笑,便是她知晓的那沧海一粟知识里,鬼怪所需灵物却多长于它们不愿去的界外。
梦鬼接过,微颤的手缩回黑布,“多谢,不过你们不晓得吗?仙门有个人叫什么……”它思索片刻,道:“淮与。”
“她先前屠了一整脉的魔,那一脉的魔皆是由鬼堕入,魔虽无子嗣,可鬼却有,那一脉庞大,与其有关者哪敢外出?我姐姐的主人的兄弟的母亲便是其旁支,我可不敢出去。”
“……”
淮与抿唇看向风升,风升也愣了下,而后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想笑。
看那梦鬼模样严肃,她给忍住了。
梦鬼语速飞快说完,眼中只剩下了那株灵夬草,“我便告辞,来日有幸再会。”
话落,它快步走出巷子,去迎接它的新生。
所言梦鬼□□激烈,如此来看作为承受方的它的确负伤累累,但为了灵夬草,它情愿如此。
风升这才敢笑出声。
淮与:“……”
“并非屠戮。”她声音略闷,“那魔扰我,我杀了她,她族人反扑,我再反击而已。”
这声音竟能听出几分委屈,这内容也竟然是在解释。
风升眨眨眼,“如此么?那我自然信您。”
淮与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咽下去了。
“门内却因此道您不近人情,弃一村落于不顾。”风升有些黯然,“他们道您睚眦必报,虽是除魔,却比魔更狠戾,也有人道您分明是去除魔,那魔脉附近有一村落受扰已久,您却不管不顾。”
淮与眉眼如覆上一层霜,又似并无变化:“随他们说。”
风升嗯了声,她无非有些不满,说出来也无他意。
淮与看着她,犹豫再三,还是道:“不愿是一,即便愿,怕是也除不尽流言,尽惹一身烦。”
风升笑了声,“我晓得。”她晃了下被淮与握着的手,“师尊才是,今日竟还解释,我从未见您解释过。”
“我也不知。”淮与直言:“本是无谓,却不愿你误解。”
风升哎了声,捏捏淮与的手,移开话题:“已入夜,没了动静,那二鬼应已退去,我们去寻青无牙罢。”
淮与素来难被旁人影响,她坚持道:“应是那相思之因,你若听闻我不好之言,先来问我,莫要……误解。”
风升受不住淮与过于直白的话,却不得不承认此话诱人,眼睫频闪,她道:“好,过后我可有诸多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