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吗?]
皇耀祖喝着功能饮料,将手里的球拍递给地上的葛玹朗,“你跟他打,我歇会儿。”
“老弟你不行啊,”葛玹朗笑呵呵地起身捏了把他的肩头,“打不过你义哥?”
“你行你上,少哔哔。”
皇耀祖也是累得席地而坐,点亮手机一开加速器就看到了黄色网站弹来的消息。
[三人行怎么样?我和你双龙我弟。]
密史特黄:[不搞男人。]
发私信给他的是伦理区新秀,主打兄弟乱伦。一般说自己玩乱伦的多半是噱头,博流量搞刺激的,但这主播不同——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脸长的一样,鸡巴也一样,跟复制粘贴似的。
皇耀祖当网黄有段时间了,先前一直在私房照区活跃,后来吃了药鸡巴一直硬不起来,医生说是心理原因居多,不建议断药,也就只能无奈断更。
他的合作伙伴为此找了他几次,问他是不是要金盆洗屌,要当好好先生。皇耀祖当然不能说自己萎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黄,萎了,不好听。
“对啊,我长得不算好好先生吗?”皇耀祖笑脸盈盈,就此中断合作。
“你好靓女,你的血腥玛丽。”
皇耀祖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变,微仰起脸,闭上了眼。
如他所料,那杯刚调好的鸡尾酒完美地泼了他满脸,耳边传来句试图盖过酒吧嘈杂背景音的怒吼:
“黄平安!我讨厌你!”
皇耀祖面色如常,身一侧,手一抬,闭着眼就挡下了女人甩来的包包攻击。
“刘盼儿,out。”他说。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想丢下我门都没有!你攀上了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想飞掉我,你等着,我全给你搅黄了!”
何止是搅黄,老子肛都要被人搅烂了……
当初秦政肏他的借口就是这个——刘盼儿发给他妹的性爱视频。
所以,他爷肏他爸的偷窥录像,他给他爸肏的偷摄,皇耀祖换了个新号发,他怕刘盼儿一打开他们的账号就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发的是男同区,获得的新关注新评论和合作私信跟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评价对象多是刘盼儿,他在其中只是意淫者的替身。现在他成了意淫者的手冲对象,直面各种言语骚扰。
或许四六分还是难抵刘盼儿的精神损失,皇耀祖叹出口气,望着和榜一的聊天框沉默了好一会儿。
内容如下:
11月4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11月5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11月6日
[可以看看逼吗?]
回复:我没长,看不了。
[看看菊花]
回复:照片花环套墓碑
这种,啥颜色都有。
11月7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同质消消乐x30
12月7日
[我可以买点宝宝拉的屎吗?]
回复:去垃圾桶里找止尿布。
[我要买宝宝你的。]
回复:我不拉屎。
……
两分钟前
[宝宝在干嘛?]
皇耀祖鼻管吸上来的一大口躁气终究是在看到对方至尊皇冠的亲密头衔下用嘴呼了出来。
谁跟钱过不去呢。
回复:gy
小宝死后,他情绪都写在脸上,弄得舍友葛玹朗问他自己是不是还欠着他夜宵钱没还。他给义卓辞看过自己的手机壁纸,跟他聊过小宝大战蜈蚣英勇护主的故事,也能理解人的难受。于是乎,三人行总有一个能被球给杀出去。
“小样!打赢义总那是易如反掌啊!要不要接班来跟爸爸打一局?”葛玹朗手撑着膝盖,喘得像条哈巴狗。
隔着球网,义卓辞跟自己一样找地方歇下,揉起肩关节来放松。
“算你厉害行了吧!”皇耀祖笑笑,“体考优等生,膜拜膜拜。”
手机又响了,皇耀祖的笑脸也僵了。
[刮阴毛?]
不是吧大哥,你跟我闹着玩呢。老子说gy你跟我说刮阴毛?!
回复:体育馆,亲亲。
对方秒回:[可以亲吗,有机会我更想亲你的嘴,当然,阴毛也想亲。先亲嘴再亲阴毛可以吗?当然,你要想先亲阴毛再亲嘴也是可以的,宝宝。]
刘盼儿,老子心疼你……
放下手机刚准备走到葛玹朗那边去,裤兜就隔着布料振了下腿,电话响了。
秦兽来电。
“喂,有事儿?”
“我今晚过生日。”
“你过死日跟我关系也不大吧?”皇耀祖应的很快。
“……你过来,我出钱雇你一晚,”像怕人误会他纯真的想法,补充道,“保证不肏你。”
还是那句话,谁跟钱过不去呢?
“给多少呀大老板~”皇耀祖态度明显变好。
秦政哑着声,“二十六万八。”
“行,报地址,有服装要求吗?”
“穿校服,一中老款式的。”秦政说。
妈的个变态……你怎么不直接叫我去人萧执礼家偷他当年穿在身上那件啊,大贱货,又拿老子当替身……
还他妈是平替!
皇耀祖对校庆那晚从秦政嘴里偷听到的话耿耿于怀。平替,平替你妈,老子和萧执礼像个鸡毛啊?他有老子帅有老子身材好吗?谁像那个死人面瘫脸了,哥们可是活泼开朗的an,好不好!
腹语多,说出口的词却是极少的:
“行。先发280校服钱给我。”
他那件外套洗好留给了小宝,就挂在槐树的一截枝干上。
————
夜晚,还是那个酒店那个房间。
这一回,皇耀祖发现了这里的玄机。
落地窗对过去的街道口是萧执礼去公司的必经之路,回校那天萧执礼带他走过。
妈的,说你贱就是贱,还贱得这么变态。
“先去洗澡吧。”秦政坐在沙发上对他提建议。
皇耀祖忍着翻白眼的劲儿径直朝他走了过去,没坐沙发垫,直着腿屁股挨在秦政肩膀不远的沙发靠背上,练仰卧起坐似的向后一滑,一张懒散的脸溜到了秦政眼前。
充满少年气的一张脸,正露着颗小尖牙对他笑,“秦大老板,高寿啊?”
腹部挨了对方问候性的一拳,也不恼,嘴角扯出个牵强的笑,从身旁一背包里取出了一盒廉价的肥皂,未开封。
“用这个。”
皇耀祖双唇微离,眉峰相撞——他看见身带酒气的秦政面露浮红,如同对待爱侣般抚摸着那蓝白包装的肥皂盒,递给他时眉眼间还透出一股子傻气。
“你喝了多少?”
不会是从下午打的那通电话开始就喝上了吧,皇耀祖捉着人外套的边角放在鼻下嗅了嗅,这中年变态整个人像泡在葡萄缸里发酵过一轮了,垂眼下望,手就摸上了他西裤兜里的扁条状玩意。
秦政以为人要,大方地掏了出来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一个打火机,上面刻着某某俱乐部的字样,还有一个安全套……
怪不得说保证不肏他呢,原来人是进入贤者时间了。
“刚从这里边出来?淫交?”
“我没有……”秦政吸了吸鼻子,“他们都不够好……”
皇耀祖要是有可怜人的能力,现在就该安慰他会找到好的。但他没这项能力,故而只是撇撇嘴拿着皂盒去洗澡了。
等人推门出来时,四周都是黑的,只有大厅里几点插在蛋糕上的烛火在晃动,圆形的光影投在上空华丽精致的灯饰上,借着玻璃的折射,散发出更为跌宕缭乱的光点。
“以前每年,你都陪我一起过生日……”
秦政蹲在那,忧郁的脸同蛋糕齐高,被柔和的烛光安慰,眼底闪过一点映出来的闪光,不仔细瞧,就跟泪一样。
皇耀祖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看着秦政端起蛋糕朝自己走来。
“今年你也要陪我。”
这回,蛋糕与他齐高,秦政像是失了魂般细语呢喃:
“执礼,替学长吹蛋糕好不好?我把神对我的眷顾都给你……”
太美了,就是那双眼,极淡的浅棕色,在光的陪衬下带出神性的金光。就像最初时的相遇,对方眼角弯弯,笑着对自己说,学长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皇耀祖替他吹了,没有许愿,怕折了自己的寿。
就像单纯地走个仪式,黑暗中完整但失去光彩的蛋糕被随手摔在了地上。
秦政上前搂住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痴迷地吸着对方肩颈上的皂香,“执礼……执礼……”
皇耀祖被他肉麻的亲密动作弄得后背一片发麻,头皮都跟着紧了紧,下意识地仰头想避开对方身上酒、烟、以及其中一切令人昏沉的气味。
“不要拒绝我……执礼……”见不到光的室内包容了一颗自私不安的心,让它尽情地去靠近本该归于自己的所有物。
秦政掐住怀中不安分的人,掐着他的脸急切地吻了上去,第一次没吻到唇,堪堪擦过了他的唇角落在了侧脸。
他还要去拥有那个吻,要让对方的唇舌全都融进自己的口腔,咽下肚子里去!
“唔……”
下巴被人强制性地掐抬,秦政用几近祈求的口吻在对方唇角叹念:“别躲……别怕……再也不锁你了……”
感受到怀中人不再挣扎,他开心地将自己热到发烫的唇用力地熨在了“爱人”的唇上,又冰又软的唇瓣被舌尖勾挑着吮入口中。
皇耀祖下唇被人叼着疯狗似的往外扯,吃了好一阵的痛,身体不得已踉跄着往前送了几分。
秦政噙着笑,满意对方的投怀送抱,舌尖撬开对方来不及设防的牙关,一截比他的唇温更高且带着浓郁酒气的舌肉在对方的口腔中富有技巧地上下扫荡。
“唔……吼……”皇耀祖尝试着仰头。他的头发很短,秦政多次将五指都插入他的发茬间,想将人拽牢在手心,却也只能留下一手香腻的水液——皇耀祖刚洗完澡,毛巾还挂在肩上没来得及擦头。
“吓……”得以分离的唇舌间拉出一道淫丝,二人的涎液顺着扯出的水丝相凝,不堪重负的丝线很快断了开来,分挂在了两位主人的嘴角上。
秦政好心肠地留人喘息,没追吻上去。只是身体更紧密地靠向他,融入他,俯身含住他的一只耳垂。
“秦政你个狗日的!”
皇耀祖在他贴紧自己的一瞬,双肩顿时耸起,瞪大了眼,厌恶地用手去推开他的腰。
秦政硬了。
那混账的玩意儿直戳戳地顶着他,一个比吻还危险的预警在他脑子里迸发着红光。
皇耀祖退身下蹲,一拳打在秦政的腹部,用足了力道。
但,没卵用。
秦政像他单机小游戏里血条最厚且发着狂的红眼大boss,叫嚣着玩家再给他用猫爪子挠挠痒。
他眼看着人悠然逼近,甚至于彼此间的喘息声中读出了那人的势在必得……
妈的,老虎要吃兔子了!再不跑这傻逼该以为我在跟他调情呢!
皇耀祖没往外边跑,毕竟秦政一手就能把他捞回去,风险大。所以人打开了浴室的门,扭头冲了进去。
又是浴室,又是你追我赶。他真想再整个什么玩意儿好塞到秦政屁眼里,再把他发到网上供人观摩。
里边白墙白瓷明晃晃的亮,秦政微眯着眼不愿踏入。他要黑夜中的呢喃喘息,不要白昼里的恼怒对峙。
“你出来。”他朝里头喊。
皇耀祖隐在帘布里,躺进还没凉透的浴缸中,一身校衣很快地被浸湿,他闭着眼仰头感受越来越沉的身体,幻想着能有一阵海浪袭来,带走漂浮在海面的他。
手里捞过记忆中红酒瓶的位置,用牙咬开上头压地不算紧的木塞,高高举起瓶子,后脑也泡进了水里,只仰起个供人呼吸的口鼻,张大了嘴让真正的酒冲散嘴里秦政留下的味道。
随着咕咚咕咚的倒酒声,皇耀祖半喝半吐地洗了个嘴,脑子里想着要不留上小半瓶的,再找个法子旋进秦政的屁眼里,让人好好爽一爽。
他真该听徐堪春的建议换那药吃吃。
“我建议你试一下卡马西平片,”说是建议,徐医生已经点击鼠标确认药物名,准备替他开单子。
皇耀祖直接摇头,手抓着徐医生屁股边的摇椅边角往自己方向拖了拖,神情严肃:
“不要。”
“怎么了?”徐堪春问。
“我知道这个,吃了容易便秘。人要连屎都拉不痛快,那真别活了。”
徐堪春看着他,就这么看着。
他哈哈一笑,让自己显得格外阳光开郎,重新说道:“我的意思是……申请留下拉屎自由权。”
留个头!
皇耀祖猛地在水中坐起,鱼吐泡泡似的呸出了最后一口酒。
老子就该吃了那药,留一肚子大便!让秦政那根驴屌捅进来……把自己捅炸了爆他一脸屎!
他已经在减少药量,一片掰成两次吃。这些小小的白粒子,在皇耀祖眼里跟离魂剂没差——体乏气虚,反应迟钝。
但他又不能不吃。
“我要去复读,不吃药,就靠你了。”当时他将碎长的黄发扎出半个小揪,翘起二郎腿坐在转椅上乱晃。
“你确定吗?能回校是好事,可以多和同龄人交流,更容易融入社会。但……这对你的内心是个很大的考验哦。”
皇耀祖认真地点点头。老实说很少有他听得进的时候,但一个小时就六十分钟,除去自己说话的那部分时间,约等于花八百只听了三十分钟的心理咨询——这话贵,得听。
“我想试试。”
试试就出事。来一中遇到的第一人是义卓辞,没几天人喊自己一同去吃饭,皇耀祖去了。
刚开始一切都好,他坐在义卓辞对面,有说有笑,眼里听着对方讲的老掉牙的冷笑话,一双筷子已经游到义卓辞的餐盘里夹住块茄汁鸡柳准备在下次自己大笑的时候塞进嘴里。
一切都好,义卓辞瞧着人跟自己有话聊,看着他因为偷吃到自己鸡柳而微微放缩的瞳孔,望见里边流露出的真切笑意……一切都好。
“新出了甜品,咱买来尝尝?”皇耀祖掏出饭卡在他眼前指了指他身后的走字显示屏。
“行,我去买。”义卓辞起身。
皇耀祖要跟他分工合作,一人买甜品,一人去放餐盘。
排到义卓辞的时候,“阿姨?”
打餐的阿姨视线直接掠过了他,皱着眉偏头看向他身后。
“我肏你妈!”
义卓辞屏住呼吸,转头朝二人刚才的位置望去。红色的长椅上正有人放下书包准备落坐,桌面上空空如也。
“你肏啊!肏我妈就是肏你姑,你这么有本事就去呗!”
“那里咋了?”“不知道啊,打架吗?”“我去……上面那个下手好狠呐。”
“借过!”义卓辞推开身后排队的学生,顺着众人一致的视线朝那人头聚攒的方向,飞奔。
皇耀祖跟人打起来了。他表情狰狞,握起的拳头只稍稍一抬,就忍不住再次砸向身下人的脸上。
那个被他摁在地上,挣脱不得的脑袋压上根勺子,翘动了他脸旁的餐盘,噼啪一声响,橙红色的茄汁溅在了他的脸上,逼得人闭紧了眼,动作间,又挨了好几拳。
“我肏你行了吧!我他妈肏死你!林舒你给我等着,老子要不把你屁股肏开花,我就不姓皇!”
胆大些的同学刚要上前拉架,听了这话都为之一愣,面面相觑。
义卓辞见挨打的不是皇耀祖,顿时合了眼呼出口心安的浊气。他走上前去,触上那人的衣袖,顺着胳膊攥紧了他的手腕,下蹲从身后抱住了人的腰,冷静地架着人起身。
“别在这打,有监控……”义卓辞朝还在气头上的人耳边低吟一句,不像来拉架,倒像是同伙作案呼叫撤离。
好心的群众在地上捡起挨打的人,对着那张不可能没事的脸一句接一句,“你没事吧?”“不要紧吧?”
“啊——”食堂门口传来一阵尖叫声。
一女生丢下了伞,朝他们的方向跑来,嘴里喊着:“林舒!!!”
林舒不是一个人,他今天和小女友一起就餐。
“谁干的!”那女生掏出一大沓纸巾糊在男友的脸上,胸脯上。没一会儿干白的纸就吸着剩饭剩菜的汁水显出了色紧附在了他的身上。
四周的人都没出声,但人的眼睛都在说话,就是寸头那小子!
“你有病吧!”女孩大喊一句,随即人群中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四下的燥音跟着室外的风一齐停了,只剩下头顶的几个风扇在咣当咣当地转。
有些位置稍靠后的同学嘴里还含着饭,都好奇心作祟,直接踩上了椅子往那中心看去。
皇耀祖瞪大了眼,双肩齐齐地卸下了力,恢复了神志的眼眸呆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
义卓辞的脸红了一片——他将人护在了身后,没有任何反抗地挨下了女生的一耳光。
“你……”皇耀祖喉结滚动,张开了口却吐不出想说的字。
对不起。
“走吧……”义卓辞对女生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牵着皇耀祖离开了人群。
他的影子走在前头,皇耀祖的脚时而踩在它的脑袋,时而踩在它的肩。他不敢往前再踩几分,那影子走地好快,皇耀祖怀疑它生气了,被自己踩生气了……所以他走的很慢,特意去绕开它,但义卓辞抓得太紧,带着人往前走。
蓦地,人停住了。这是皇耀祖没料到的,他谨慎的脚还是踩上了影子,踩上了它的心口。
“对不起……”皇耀祖打直了的两腿僵硬地退后,再退后。
影子却追了上来,双手被人一把捉住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哭什么。”
义卓辞双手抚上他的脸,揩去那两行连成线的泪珠,手背在人下巴上轻轻一抹,低声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
皇耀祖抱住了义卓辞,他低下的头看见地上的影子融在了一起,他不用再和它道歉了,现在他们拥有同一个影子。
“他……他说我是,是婊子养的,我,我不是,我不是……”皇耀祖的脸埋在义卓辞的肩窝里,哽咽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
啊——靠!靠!靠!靠!
往事不堪回首,皇耀祖一想到那天自己哭得像个抽风的傻子一样在人怀里说颠话,他就尬到想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吃药身体没劲,不吃药脑子抽风。
那天的情况是义卓辞去买甜品,他把桌上两个的盘子叠到了一起,吃剩的汤倒进里头,一手抬盘子一手拿碗,朝门口走。
穿过座位空隙时,拿盘子的手不受控地震颤起来,腕部的筋脉一个劲地抽搐,再然后就是满盘汤汁浇在了下方人的头上。
林舒虽是被浇了,在转头前还是表现平和的,一抬头发现浇自己的人是皇耀祖,一个不学无术靠他小舅搞关系进一中的混子。
他这种人都能进一中,那我学了这么多年的书算什么?
“婊子养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口。
我他妈真是……皇耀祖想着这事儿的开端,无奈地笑了。
“要不说我有病呢,一句骂人的话就把自己激得像条疯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