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囚犯啊,锁着呢,啊……”张涛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哀。
“你刚才不是说别宫是用来囚禁和惩罚犯了错误的妃子的吗?会不会这些人就是……可能后来水涨了上来马上就要淹没了便殿和寝殿,却没有人来解开它们。”
看着缓慢上涨的水平面一点一点地淹没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努力踮起脚尖想要获得再多一秒的空气,那种绝望感,让张涛只是想象一下都忍不住会打个寒颤,他暗搓搓看了看李绰,小孩儿并没有像他那么伤春悲秋。
李绰还是很心硬的一个人,只要不是直观的景象给他造成心理伤害的话,只凭借想象几乎什么事情都无法触动他的心弦,也许有的人会因为找了这样的男朋友而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过张涛心里却明白,他生长于帝王之家,几乎每天都生活这样的恐惧之中,稍一松懈,也许明天被囚禁在别宫夹道等死的人就会是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不会,也不能为了这样的宫闱秘闻悲伤,因为他没有那么多余的感情,根本就悲伤不过来。
“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呢?”一般来说囚禁在别宫夹道里的女人都是犯了大罪的,当年怀有龙裔即将临盆的张裕妃也不过是因为预产期到了还没有按时生育,就被扣上了欺君之罪,囚禁在别宫之中活活饿死,如果只是一般的触犯宫规,是不可能被这么残酷的对待的。
“对了,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罪衣罪裙?”李绰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
“什么是罪衣罪裙啊?”
“你以前没坐过牢?”李绰反问。
“唔。”张涛想了想,几百年前坐过吧,那时候他是个市井流氓,因为打群架被捕快捉了进去,不过只要有鲤子这只穿山甲在,还没等他换完衣服就被小伙计从地底下冒出来给捞出去了啊,还真没见识过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坐过是坐过的,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呢,咱家不是有鲤子吗?”
“哦对,唉,帝都也不容易,这么多年生活在鲤子的淫威之下,竟然都没有挖塌了。”李绰摇头叹息,一想到自己当年在皇宫里住着,地底下就是张涛的伙计往来穿梭,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不怕的,鲤子是个有职业道德的穿山甲,每次挖洞之后都会定期回填,保证不出事。”张涛点点头表示自己的伙计自己很放心。
“哦,那就好。”李绰点点头,他可不想在上学的路上正坐着地铁,忽然连人带车掉进了鲤子挖的深坑里面。
“唔,圣上,好像没有啊?”张涛在大白们中间身形灵活地往来穿梭着,不过可能是因为被潭水浸泡的关系,整个儿别宫夹道里面几乎没有留下一块像样的布料。
“罪衣罪裙有什么讲究吗?非要找到才行。”张涛锲而不舍。
“我对罪衣罪裙也不是很熟,不过听说以前如果有犯人是冤枉的,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自己的冤情悄悄绣在囚服上面,就算最后还是秋决了,到底衣服可以传递出去做个凭证,将来如果有昭雪的一天,总比家里人还要背负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