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红了脸，说了声：“夫人客气了。”

听到他叫自己夫人，吴兰芷目光又闪了闪，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进自己屋子里，然后将门锁好，给儿子洗澡了。

在她烧水的空，李清明已经跟她背着的孩子玩了起来。说是玩，其实是吴兰芷让他看着小小。吴兰芷告诉他这个小女孩叫小小，是他的妹妹。

当是李清明听了就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看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实在是没办法将她和女孩联系在一起啊！

因为在他的意识中，女孩都是应该像妞妞那样的。白白胖胖扎着两个羊角辫，一笑起来眼睛都能弯弯的。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而不是像眼前这个小女孩，头上黄黄软软地头发贴着头皮，而且头发还是短的，估计都没他的长。脸上也是脏兮兮地，除了一双晶亮漆黑地大眼睛，都看不出什么模样。

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小手伸出来瘦的可怜。李清明拿自己的手跟她的手比了比，自己的手都能把她的手抱起来了。

而且她也不会跟他玩，看上去还没妞妞大，他叫了她一声妹妹。小小便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跑到一个大椅子后面，惊恐地看着他。

李清明站在那里呆了呆，等吴兰芷把水弄进来后，便扭过头委屈地说：“她真的是我妹妹吗？”

“当然了，”吴兰芷笑着说，随后看到躲在椅子后面的小小，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冲小小招了招手。小小就飞也似得跑到她怀里了，吴兰芷将她抱起来说：“这孩子认生，她不认识你才会躲起来的。等你跟她玩熟了，她就不会躲你了。”

李清明撇了撇嘴，说实话，他真不想跟这个小孩子玩，她长的一点都不可爱。

当然，他这话也没敢说出来，怕妈妈生气。但是还是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那她也是你亲生的吗？”

五岁的小清明已经知道亲生这个词了，就好比虽然宁宁阿姨也很喜欢他，但是自己却不是他生的。所以虽然他也叫妞妞妹妹，可是却是以后能够娶妞妞当媳妇的，这都是宁宁阿姨交给他的。还说如果他爸爸妈妈生了妹妹，那个就是他亲生妹妹，就是和他一样的人。

所以他才会问妈妈这个小小是不是她亲生的，如果不是的话，李清明想了想，也许能说服妈妈把她丢掉，太丑了，等以后再生个漂亮点的。

“恩，她是妈妈生的孩子，和你一样，都是妈妈生的。”对于他的问题吴兰芷也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才五岁就已经懂得什么是亲生和不亲生了。像这个村子里的孩子，都十一二岁了，还以为孩子是从地里刨出来。

李清明瘪了瘪嘴，有些失望。他也很想要一个亲生的妹妹，可是不是这么丑丑的样子。

“那她也是爸爸亲生的吗？”李清明还是有些不甘心，过了片刻又再一次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问。

吴兰芷尴尬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也摸摸他的头发说：“恩，她和你一样的，一样的爸爸妈妈。”

李清明又垂下头，这次不光瘪了瘪嘴了，眼眶都红起来，他好想哭，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这个丑丑的小女孩，真的是他妹妹呀！

而吴兰芷不知道他的忧伤，看他垂头丧气地样子。还以为是他因为有了小小，觉得自己不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小孩，才伤心难过的。毕竟很多小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唯一的。尤其是他这样长在大城市，又是被李锦娇宠着长大的，占有欲应该更强烈。

因为没有跟他相处过，吴兰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么大的孩子。觉得儿子似乎蛮聪明的，只能蹲下身来，一边抱着躲在她怀里不停地偷偷看着李清明的小小，一边又伸出一条手臂来，将李清明也给抱在怀里，柔声说：“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一样爱你们的。你放心，不会因为有小小，而减少对你的疼爱。”

李清明诧异地看了一眼妈妈，随后又瘪了瘪嘴，他才不是害怕爸爸妈妈有了这个妹妹，就不喜欢他了。他可是比她聪明可爱很多，才不怕她跟自己争宠呢。就是觉得这个妹妹长得太丑了，让他觉得非常忧心。

电视上说漂亮的女孩才能嫁出去，妞妞就漂亮，已经被他早早预定下了。妹妹长得那么丑，以后嫁不出去该怎办。

想了想，突然又想起吕泽航来。他决定，回去后就把吕泽航打一顿，让他答应以后娶他妹妹。

吴兰芷看儿子似乎不伤心了，觉得她刚才的猜测还真是那样。又抱着他抱了一下，让他充分感觉到自己的爱意。才将他松开，然后要给他和小小洗澡。

因为都是小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在她眼里两个人没什么区别的。所以当即就先把小小给脱光了，然后又问儿子会不会脱衣服，不会脱衣服她帮他脱，让他和小小一起进一个浴盆里洗澡。

浴盆不高，小小正是两岁多的年龄正喜欢玩水的时候呢。一进浴盆就兴奋地大叫起来，还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声音倒是很好听，软软糯糯的，像是一种入口即化地糕点。

可是李清明却惊悚了，看到吴兰芷要过来给他脱衣服，立刻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小鸟，冲她大喊一声：“男女授受不亲。”

吴兰芷：“，”嘴角抽了抽。

“妈妈不是别人，妈妈是妈妈，你不脱衣服的话，怎么洗澡呢。”吴兰芷试着跟他解释，真不知道他这么小怎么还会有这种意识。明明村里的小男孩，好大了还在河里洗澡，也不怕这边有人洗衣服看他们的。

“你是妈妈，可你也是女生呀！女生就不可以随便看男生的，我要为妞妞守身如玉。”李清明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到这个词。

吴兰芷：“，”她似乎都有些跟不上儿子的思维了。

只好又拿了一个洗澡盆，将水倒进去那里一些，然后把澡盆弄到一个屏风后面，说：“那你就自己在那里洗吧！不过你会自己洗澡吗？”

“我当然会了，”李清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副我很能干地样子。

吴兰芷笑了笑，虽然儿子才五岁，不过光看他的样子，还是很难把他当成五岁的孩子的。再看小小，的确是长的又瘦又小，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叹息一声，走过去给小小洗澡了。

其实李清明自己也不是很会洗澡，在家的时候总是爸爸给他洗澡的。偶尔去宁宁阿姨家里住，也是白白给他洗澡。不过在妈妈面前他可不会显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很无能地样子。不然，这样妈妈也许就不会喜欢他了。

到底是母子天性，之前虽然对妈妈这个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真的看到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她的。所以，他也希望她能够同样喜欢自己。

吴兰芷很快就给小小洗好澡，小家伙一玩水就不肯出来。不过因为还有个李清明，吴兰芷没敢让她一直在水里玩，并且现在天凉了，水很快就没有那么热，她也怕冻到她。

之前还一声不吭的小小，这一会看到四周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便奶声奶气地开口了，叫着：“妈妈妈妈，锅锅。”

小小已经两岁多了，可是除了妈妈这个词能发音比较准确外，其他的词到现在都发音不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在人前说话的原因，农村的孩子比较多。大家在一起玩，说话不准确的话会被人笑话的。小小似乎特别腼腆，才一岁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被人笑是不好的。

不过，即便是所有人都听不懂她的话。但是作为母亲，还是能够听得懂的。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的意思是问哥哥到哪里去了。不由得笑了笑，将女儿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哥哥在洗澡，小小洗好了穿衣服，妈妈也要去给哥哥帮忙，好吗？”

“嗯，锅锅，帮帮。”小小一听妈妈要给哥哥帮忙，也就立刻不肯再待在水里了。乖巧地站起来，让妈妈给她擦干净小身子，帮她穿衣服。

吴兰芷也不由得欣慰地笑了，可见小小还是蛮喜欢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