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可公公当时是宣王派系的,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拥护者,与他算是政敌,他可不一定会卖你面子。”骆南晴武家出身,喜欢直来直去,并不喜欢算计,这一生小心思用得最多的,也就是对着许从安罢了。
“你可别忘了,我的岳丈当年也是与他一样拥护雍王的,这一敌一友互相抵消,我这学生的身份还是亲的。”许从安早就想到了骆南晴担忧的这些。
“只怕我爹后来又为圣上卖命,他也是不耻。”骆南晴想到这有些难受,也正因她爹爹的身份,往来的也只有武官罢了,怕也是忌惮爹爹大将军的身份,那些文官才瞧不上这朝三暮四的人,丞相会让自己进门,也是想儿媳想头昏了吧。
“这你可说错了,岳丈不是为圣上卖命,也不是为雍王卖命,他是为周国子民卖命,若因政事的投机出了差错便抛下万千百姓性命不顾,才是为人诟病的。若祭酒连这点胸怀都无,怕他也不足以叫圣上这番礼待了。”许从安不能苟同骆南晴的见解。
“你何时这般有见地了?”骆南晴听她一番话,也是恍然大悟。
“若不是如此,我爹怎会同意你我的亲事,他可是一听说要上骆府提亲,第二日便准备好来了。想来当初的派系之争,如今早已随人而逝了。”
“那你可知,圣上找祭酒所为何事?”骆南晴总是有些好奇,这政事平日里听着无聊得很,可听许从安道来却是有趣,再者,多了解一些,也能帮上从安。
“许是雍王之子穆王的事吧,雍王逝世后,穆王袭位,可穆王却不是个安分的人,雍王当初争败了,雍王心服口服,他倒是不服起来,暗地里想要篡位,还道本该如此。”许从安想了想,轻轻道来。
“这你是从何得知?”骆南晴也是压低了声音,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家常的小事,虽说周边皆是侍卫,旁人偷听不去,可也得小心一些。
“前阵子,岳丈与爹爹一齐与我聊了许多,聊的便是这事。这穆王也是有能耐之人,竟是不知不觉将大半个朝廷抓在了手心,我爹自来是圣上那派系的,他倒不敢打主意,可岳丈位重权大,又曾是雍王派系的,他定是打了主意的。这人重武轻文,朝廷的武官竟是只剩下岳丈不在其掌控了。圣上知道了,便让爹催我回京,想来我科考便是不为娶你也是要去的了。圣上也是拿不准岳丈的心思,爹爹一听我要娶你,心里着实高兴坏了,圣上也是满意,却不好当众赐婚,以免打草惊蛇。”
许从安附在骆南晴的耳边慢慢说着,声音放得极轻,“原来岳丈当时也是受困于此,倒是你我的亲事给他指了条路,岳丈并不想帮穆王篡位引得生灵涂炭,却又不知该怎么安然脱身,当时我前去提亲,他只是装模作样为难我罢了,好叫人不觉他已站了阵营。圣上得知他心意,也是大喜,对我还算宠爱有加,我那探花郎定是这般得来的。”
“胡说,你的探花郎本就是靠你自己得的。”骆南晴可听不得别人说许从安有半点不好,就算是许从安本人也不行。
“行行行,是你相公能干,自己得来的。”许从安哄得自己也开心。
“想不到我竟是将你推入了一个火坑。”骆南晴又是难过起来,若不是自己要许从安娶自己,许从安或许不用这般辛苦。